第5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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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轻易革去了他的兵权。我坐在门边上接受整个楚王朝或鄙夷或怜悯的眼光,对他笑到牙齿都酸了。

    那个叫文政的年轻官员似乎很会吹箫,宴上吹了一曲《塞下曲》,好端端的曲子被他吹得低低调调,催人泪下,我实在听不下去,可又不愿就这么转身走了

    于是当官员们击掌和拍之际,我不合时宜的大笑出声。箫声一下子停了,他满脸愤怒的回头望着我,最终还是硬忍了下来,执起箫准备继续吹……

    我径自倒了杯酒,对着殿外半盈半亏的月……“可曾见过塞外九尺冰寒,可曾亲临万鼓雷殷地,可曾放眼千旗火生风?……哈……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我转回目光,有意似的恭敬了一下,“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原来文大人喜好自嘲,美德啊!”

    这下他面子再也挂不住了,操起箫管,转身就望殿外走。

    我蹭地站起身拦住了他,同时昭和也说了一句,“琅琊,不许胡闹。”

    他这么一说,满朝文武皆吃了一惊,他立刻改口道:“东方,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我越过文政肩头朝他望去,他一直拿手捂着嘴,显得精神不济,有几丝鲜红缓慢地溢出他的指缝间。

    文政有些惶恐的看着我,他似乎对楚王先前的言语很是迷惑不解。我低头冲他笑了一下,小声说:“要走便走……晚上,我等你。”

    他刻毒的看了我一眼,反而回到位子上坐着了。几个年轻官员围上他,说什么别跟丧家犬一般见识……他很得意的看看我,孩子气极了。

    晚宴继续,我独坐东庭一角,投目远眺,却看不见我的故土东吴,只有一面厚重的墙壁,入了满眼的磷硝。人们不屑与我说话,我听着大殿里的议论,说那个叫文政的人,说他写得一手锦绣文章,一篇《上都赋》传遍大江南北,甚至还会几招剑术,是这楚王朝中最年少有为的人。

    ……

    午夜我在后宫里挂起昏暗的灯笼,又想起了书香门第的传统,点了一盏檀香。

    文政还是来了,初涉仕途的世家公子,他们对王室庙堂的每一层迷雾都充满了好奇心。“我想知道,楚王所好在哪里,我当如何一展抱负。你,吴国的败军之将,又是怎么能在笔录里变成我大楚功臣。”他很开门见山的说。

    我看看他手中的竹箫,“你吹一曲,我就告诉你。”

    他不情不愿的坐下来吹箫,低眉敛目,清灵悠扬的曲调从他口中溢泻出来,我顺着细细的风声舞动,每一个动作极缓极轻,若危若安,若往若还……

    竹酒文风,清歌庙堂,谦谦君子,这就是他们无知无畏的向往。

    他停下箫音看着我,仿佛已经忘了要问我什么,

    “你若穿了白衣,一定很美。”他说。

    我大笑出声,感谢家人教了我这样一门功课,‘情动不足,歌之咏之,歌咏不能,舞之蹈之’,舞的原始胜过了任何语言,它们可以虚伪可以直白,而富于超脱万象的感染力。

    我走到他面前坐下,我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们再喝。”

    他在晚宴上已经醉了,仿佛还带着一分执拗的清醒,说出口的话含糊不清,“谁是你知己,你这种龌龊蝼蚁……”

    火候差不多了,也不能醉得不省人事。我把他扶到床上,然后宽衣解带……

    ……

    年轻真好,就是体力充沛。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连腰都直不起来,疼痛穿过了身体延伸到脊柱骨髓里。文政坐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把出了鞘的剑,有些发抖的。

    “什么时候起来的?”我懒懒地问。

    他惊慌的看看我,又看看窗外,抖得更厉害了……“天哪,我怎么会作出这种伤风败德之事”,他说完,举剑往自己颈上砍去……

    我一条腿抬到他肩上,挡下了他抹下脖子的刀,“这你就受不了了?还想立业高堂,简直是痴人说梦。”

    “是你!你故意的……你存心毁我!”

    “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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