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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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章不生气,又不敢去问杨贺,寒章警告过他,没事别去找义父。

    皇帝不喜欢。

    赵小夺似懂非懂。

    他思索了很久,忍痛翻出了自己藏在床底暗格中的宝箱,扒拉出了一沓银票——肉疼。

    赵小夺花了大价钱给寒章做了柄扇子,扇子是顶好的沉香木,扇面用的是当世大家的真迹,不可谓不值钱。

    扇子装在锦匣里到了寒章的手里,寒章拿着扇子,打开又合上,手指修长,衬得扇骨越发精致。

    寒章似笑非笑道:“呦,今儿太阳打哪边出来的,这般大方。”

    赵小夺爱财如命,生平一爱刀二好银白俗物。

    有一年赵小夺生辰,寒章送了他一本刀谱,高兴得这小子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义兄,叫得分外真心实意。

    赵小夺脸绷着,说:“给,给你的赔礼。”

    “义兄你不要同我生气。”

    寒章看了他一眼,折扇啪得打开,敲了一下赵小夺的肩膀,说:“我要和你生气,早就给你气死了。”

    赵小夺迟钝地看着他,又问,“义兄不生气了?”

    寒章说:“不生气了,”他半真半假地道:“以后不要这般鲁莽,你如此行事,会给义父招来更多非议。”

    “要真想让对方闭嘴,多的是法子,懂么?”

    赵小夺:“哦。”

    6

    当晚寒章和赵小夺睡在一起。

    这几年他们走得近,有时在外头为杨贺办事,条件有限,讲究不了许多,也会同吃同住。

    赵小夺睡相不好,起初二人泾渭分明,夜里睡着睡着就混到了寒章身边,一条腿也搭了上去。

    寒章踢开,他又打了上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咕哝道:“义父……”又叫,“义兄。”

    寒章睁开眼睛,赵小夺的脑袋磕在他肩上,呼吸热热的,一起一伏,像只温驯的小猫。

    可这哪儿是猫,杀人时就是只小豹子。

    寒章心思重,夜里也浅眠,昏昏沉沉的,直到后半夜才睡了过去。等他醒时,赵小夺正睁大眼睛看着他,神色有些微妙。

    寒章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僵了僵,也发现不对劲了。

    二人挨得太近,他夹着赵小夺的腿,底下正精神地挺着,抵在赵小夺腿上。

    赵小夺眨了眨眼睛,说:“义兄,你那东西怎么这么大。”

    “它还顶着我。”

    寒章:“……”

    他一下子坐起了身,瞪着赵小夺,努力平静地说:“男人早上都有的反应罢了。”

    赵小夺又看着他,哦了声,还往他身下看。

    “你不是也有?”寒章扯了下被子,有点焦躁。

    赵小夺愣了下,寒章话说出口也清醒过来,赵小夺是宦官。大抵是和赵小夺相处的久了,这人和寻常宦官不一样,因着练武,又是年少时才去的势,眉宇之间英气勃发,和寻常少年人一般无二。

    他都忘了赵小夺是宦官。

    二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赵小夺干巴巴地拿掌心搓了搓被褥,小声说:“我没有……”

    寒章罕见的,有几分无措,“……哦。”

    赵小夺说:“我有时也没有这么大,”他还伸手比划了一下,“后来就……”

    赵小夺说不下去,眉毛耷拉了下来,有些失落茫然。刹那间,寒章的巧言善辩都不见了踪影,问他,“疼么,那会儿——”

    赵小夺脸色白了白,嘟囔道:“疼,嘴里咬着东西,叫都叫不出来,嗓子喊得要撕裂了。”

    寒章不知说什么,抬手薅了薅赵小夺的脑袋,二人都是才起,坐在同床共枕了一宿的床榻上,着的是里衣,衣冠也不齐整,不知怎的,竟好像比往常多了几分真实的亲近。

    赵小夺看着寒章,对他咧开嘴笑起来,叫了句,“义兄。”

    寒章恍了恍神,抬手遮住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清咳一声,“该起了。”

    赵小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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