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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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又是一个老熟人。

    雨夜追杀,他恰逢其会,拉了江河一把,后来江河带人赶到火车上,也救了他一回,还间接给他提供了何幼安的消息,两人算是互不相欠,扯平了。

    之后凌枢再没跟江河打过交道,这人像从眼前世界消失得干干净净,不闻半点音讯。

    但这是因为大上海其实也很大,你不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让他感觉你从未在生命里出现过。

    江河跟凌枢本就是两路人,对方估计也不想跟凌枢有太多牵扯。

    但现在,这个熟悉的人名又冷不防跳出来,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江河跟孙寡妇会有什么关系?

    凌枢面色古怪起来。

    张简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半小时前他也跟凌枢有一样的想法。

    “江河是这家小孩子的干爹。”

    陆祖德的干爹?

    凌枢的表情更古怪了。

    江河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居然会收一个小孩当干儿子,莫非真跟孙寡妇有什么牵连?

    难道孙寡妇那个早死的丈夫,坟头上已经青青一片草原?

    张简见他神色变幻莫测,还以为他后悔得罪人了。

    “你要么现在跟我走,去给江爷赔个罪,兴许来得及。”

    凌枢倒是想见见江河,问他怎么跟孙寡妇母子扯上关系的,但现在不是时候,他迫切想弄明白那个发出响动的衣柜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有张简在这里作梗,现在肯定是探不成了。

    “也成,那我就……”

    话音未落,女佣惊喜的声音响起。

    “太太,您可算回来了!凌先生趁您不在随意搜查翻找,也不知道想做什么,还跑到二楼去了,把房间全部闯了一遍……”

    她喋喋不休告状,一边跟着孙氏上楼来了。

    那的确是孙氏,瘦削苗条的身材,身量也是凌枢记忆里那般高矮。

    对方面色苍白,想是大病初愈,但神情却很严肃,浑然没了那天夜里的哀求急切。

    凌枢看着她上楼,走近。

    “凌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有问张简等一帮巡捕,反倒先问起凌枢。

    语气之中,隐含质问。

    但她的眼神——

    孙寡妇站在张简他们面前,离凌枢很近,也就是说其他人都看不见孙寡妇的眼神,唯有凌枢看见了。

    她的眼神和语气截然相反,若说语气有多严厉强势,眼神就有多绝望。

    哀泣,痛苦,悲戚。

    短短一瞬,仿佛已经历过世间最绝望之事,沉浸在苦海无法自拔。

    一盆冰水由头浇下,把凌枢由头到脚浸透了。

    他内心的震撼远比面上浮现浅浅克制的惊讶来得浓重。

    孙氏一个守寡妇人,家有余财,日子也不难过,就算跟公公婆婆关系不睦,现在也已经搬到上海来了,老人鞭长莫及,再想干涉也有限,一个死了丈夫的人,虽说不幸,可天下大不幸比比皆是,比孙寡妇惨的人要多,可凌枢从未见过有人露出孙寡妇这样的眼神。

    她在用眼神向自己求救。

    就像那天夜里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救我两个字。

    不同的是,这个眼神远比那短短两个字,更具有震撼力。

    孙寡妇到底遭遇过什么?

    求救可以作假,眼神却作不了假。

    如果她连这一眼都是装出来的话,那凌枢真要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处于什么险境之中,无法说出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隐晦向凌枢发出求救信号。

    如果她周身充满危险,连她也随时无法幸免,那这份危险又是从何处而来?

    会是跟江河有关吗?

    漫天思绪划过脑海,凌枢继续照着自己的思路,将应答进行下去。

    “上回过来探望,我看孙太太你昏睡不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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