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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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握兵权,掌控着边军数十万将士,多大的诱惑啊。

    元徵摸了摸海东青油光水滑的翎羽,海东青精神一震,振着翅,就飞上了他的肩头,元徵说:“走,透透风去。”

    他对方靖说:“写封书函给我舅舅,让他查一下陈庆。”

    方靖疑惑道:“查他做什么?”

    元徵偏头瞧了方靖一眼,少年肩头立着张扬的海东青,颇有几分刀剑出鞘的锐利劲儿,“陈庆没有发出求救狼烟,就这么弃城了,你不觉得奇怪么?”

    方靖愣了愣,点点头,“是有点奇怪……可万一确实是胡人攻势凶狠,陈庆不敌……”

    他说话声音更小,元徵淡淡道:“他是武状元,还在边境磨炼了三载。”

    “舅舅曾让三位武状元教我武功,身为武状元,不但武学造诣要高,兵法一道亦在考试之列。你觉得我大燕武状元会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

    元徵说:“陈庆是京官,来河东不过数年,家眷俱在京畿,没有理由通敌。”

    方靖直勾勾地盯着元徵,元徵皱了皱眉毛,“看我作甚?”

    方靖说:“孟大人要是见了你这样,一定很是欣慰。”

    “嗯?”

    方靖叹道:“阿徵,你长大了。”

    元徵面无表情地看着方靖,说:“小岑将军,挠他!”

    方靖的眼珠子转了转,对上他肩头的那只海东青,听见海东青振翅声的刹那,嗷的一嗓子抱头夺门而出。

    不过数日,延勒领兵来攻,人马浩荡,攻势之猛,比之岑夜阑初来时有增无减。

    双方激战了两天,城下尸体堆积如小山,鲜血浸透了北沧关外冷硬的泥壤。

    屋漏偏逢连夜雨,上渭运往北沧的粮草被抢,舒丹竟然弃了上渭,直接截住了北境诸州的粮草道。

    消息传上来时,岑夜阑脸色沉了下来,岑亦轻声说:“阿阑,北沧关内的粮草支撑不了多久。”

    第30章

    岑亦说:“北沧关内城中粮草辎重仅仅是依照往年旧例储备的,这场仗太过突然,没有想过会打这么久,而且——”

    岑亦说这话时窗外正在飘雪,屋中只有他和岑夜阑,元徵。岑亦本是来寻岑夜阑议事的,没想到,元徵竟会在,还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翻看兵书,海东青精神奕奕地立在屏风架上,很有几分威势。

    岑亦意外地看了眼元徵,岑夜阑性子清冷严肃,平日里很不喜孟浪无状的少年人。

    元徵还是皇室,东宫之位尚且空着,朝中立储之声如潮,若非元徵行事实在荒唐,依皇帝对这位的偏爱,只怕早已入住东宫。岑家偏居一隅,历来不涉朝中争夺,岑夜阑恪守岑家家规,对元徵只有躲的道理,怎么会如此亲近?

    思绪转过不过一瞬,岑亦目光自岑夜阑沉静的面容上转了一圈,他放下了茶杯,不知是不是饮了茶水,嘴唇竟显得分外红润。

    元徵道:“而且什么?”

    岑亦迟疑了一下,说:“阿阑率兵来援,如今困守在北沧关,亦是一大笔消耗,北沧关虽是重镇,长久无援,却也支撑不住。”

    岑夜阑说:“延勒处心积虑,只怕为的就是今天。”

    岑亦叹了口气,无奈道:“他先拿我引阿阑来北沧,而后截断粮草道,又夺了离北沧最近的鹤山州,为的就是让我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岑夜阑没有说话,元徵皱了皱眉,道:“若是从瀚州运送粮草来北沧——”

    “瀚州若要运粮草来北沧关,且不论路途遥远,必过粮草道。到时,粮草只怕还没到,就先被舒丹先截了。”

    “河东呢?”

    岑亦沉吟道:“河东上郸州……河东如今自顾不暇,只怕等粮草运来——”

    他说的隐晦,元徵敏锐,明白了几分,眉毛皱得更紧,道:“事有轻重缓急,司韶英还敢生事贻误战机不成?”

    岑亦说:“殿下,大燕边陲分四地,四地互相掣肘,河东若要干涉北境战事,需奏请陛下。”

    元徵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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