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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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封帅正当盛年,燕南小王爷聪颖,年纪虽幼,却已有大将之风,边军薪火不息,何来凋零一说。”

    司韶英笑了声,说:“当真如此么?”

    “你岑家呢?”

    岑夜阑抬了抬伞,目光未变,道:“司将军此话何意?”

    司韶英说:“岑亦叛变已是不争的世事,岑家如今除了岑将军,只剩下一个三岁的岑墨,更遑论他的父亲还是个罪人。”

    “岑家的靖北令又将传承在何处?”

    岑夜阑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司韶英,语气冷漠,说:“北境自有岑家,用不着司将军费心。”

    “倒是司将军,”他看着那张清秀的面容,道,“鹤山州守将弃城而逃,河东军不过应对胡人旁支便节节败退,不得不让人怀疑,莫不是自含斗之后,司家便无人可为将了?”

    司韶英脸色微变,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岑夜阑这番话说得诛心,司家兄弟多,无论是在河东还是回京畿,人人都要拿他们比一比。旁支倒也罢了,司含斗和司韶英是嫡系亲兄弟,司含斗在世时,就处处压司韶英一头。就连当年皇帝留司家一子在京,司老将军留下的,都是司韶英。

    岑夜阑不闪不避地看着司韶英的眼睛,先前鹤山州丢得莫名,河东一再袖手旁观,岑夜阑心中本就有所怀疑,更不要说司韶英如今还敢对他旁敲侧击。

    司韶英扯了扯嘴角,道:“司家有没有人可为将,岑将军就睁大眼好好看着。”

    说罢,他打着伞就走了。

    岑夜阑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司韶英说得边军四府凋零不无道理。且不提河东北境,燕南小世子年幼,如今不过七八岁,实际掌权的是个寒门出身的年轻将领。而西境封帅正当不惑,身体却一年不如一年,西境封家就是一滩浑水,将来兵权还不知会落在何处。

    岑夜阑轻轻叹了声,他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哪儿还能顾得上别人?

    孟府。

    春雨不歇,孟怀雪掀帘进来时,孟昙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一丛芭蕉在雨里,被风刮得簌簌抖着水珠子。

    孟怀雪走上前将窗户关上,道:“二叔,您身体还未好,当心着了风寒。”

    孟昙生得清瘦俊逸,脸颊苍白,眉宇之间浮着几分病气仍难掩钟鸣鼎食之家的清贵,他微微一笑,抬手掩着咳了声,道:“不碍事,已经好多了。”

    孟怀雪道:“不如让苏小神医来给您瞧一瞧。”

    孟昙摇了摇头,说:“我身子如何心里有数。”

    二人说着,一道在桌边落了座,孟怀雪挽袖倒了杯温茶给孟昙,道:“今日苏小神医又来给阿徵看诊了。”

    孟昙:“如何?”

    杯中的茶是温差,孟怀雪小小地抿了口,茶里还透着清香,沁人心脾,一尝就知道是孟九的手笔。孟九原本是孟家养出的凶刃,是护卫主子的影卫,在孟昙身边待久了,凶刃也多了几分风雅。

    孟怀雪放下茶杯,摇摇头,她看着孟昙,道:“二叔,这样——还要到什么时候?”

    孟昙抬起眼睛,看着她,语气很温和,说:“累啦?”

    孟怀雪说:“不累,我就是……看着心疼,”她垂下眼睛,道,“前些时日府中进了刺客,对方摆明了就是试探阿徵,逼迫他,还险些要了他的命,若非岑夜阑……”

    孟昙脸色未变,缓缓道:“我在等先帝的遗诏。”

    孟怀雪霍然抬头,怔怔地看着孟昙,说:“不是说没有遗诏,只有口谕?”

    孟昙哂笑道:“我和陛下君臣十余年,以陛下之心性,怎么会不立遗诏?何况若是没有遗诏,刘公公又怎会死?”

    刘公公是先帝的御前大太监,是先帝近侍。

    孟怀雪细细的柳叶眉皱了起来,道:“那遗诏在何处?”

    孟昙屈指敲着茶杯,说:“刘公公有一义子,叫成槐,宫变那夜后就消失了,遗诏应当是在他身上。当晚刘公公是腹部受了剑伤,我让孟九去翻过他的尸体,他的肚子被剖开过,而且不止一次。”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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