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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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腑都在叫嚣,不安又癫狂。

    元徵目光落在自己掌心,五指收拢,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岑夜阑,在你心里,我元徵就这么不值得你看一眼么?”

    “在北境如此,今天还是如此,”元徵说,“你舍弃我总是舍弃得这么毫不犹豫。”

    “你说喜欢,你当真喜欢我?”

    岑夜阑怔怔地看着元徵,心口泛起绵密的疼,他抿了抿嘴,“元徵……”

    “罢了,”元徵看着岑夜阑,倏然一笑,凑近了,贴着岑夜阑的嘴唇厮磨,道:“我说过,我们会在一起,我们只能在一起。”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亲近过,刹那间,元徵神魂都兴奋得发颤,岑夜阑堪堪后退却被元徵攥住了手臂。蜻蜓点水似的亲吻骤然变得激烈,岑夜阑吃了痛,低哼一声,挣扎得越发厉害。他越是挣,元徵攥得越紧,临了被蛮力摁在地上,岑夜阑嘴唇都被咬破了,元徵含着他的嘴唇安抚,又亲了亲眼下的小痣,说,“阿阑,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陪着我吧,好不好?”

    第78章

    岑夜阑没想到元徵会直接将他软禁在宫里。

    那日岑夜阑被他压在地上,又有所顾忌,不敢当真和元徵动起手来,临了开口问他,你要再逼迫我一次么?

    只这么一句,元徵怔了怔,目光落在他被自己掐得泛红的手腕上,如被烫着了似的,猛地松了手。元徵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岑夜阑,过了许久,才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焦躁,对岑夜阑说:“留在京里吧,北境公文我自会让人快马加鞭送来京城。”

    说罢,伸手想再碰一碰岑夜阑,又收回了手。

    之后岑夜阑就被安置在了元徵的寝宫中,接连数日,岑夜阑身后无不是有宫人相随。

    岑夜阑生生气笑了,可想起元徵那日的神情,心里却浮现几分阴霾。苏沉昭曾给元徵看诊,他对岑夜阑说过,元徵服用过会扰乱人神志的药,药虽停了,可余毒早已渗入肺腑,难以一时根除。

    元徵已经登基为帝,性子较之以往,却越发反复无常,暴躁易怒。

    午门前赵李两家近百口人的血还未干,余波尚在,元徵又如此,朝中大臣无不噤若寒蝉,私底下却颇有微词。

    “陛下,该用药了,”成槐双手捧着一盅药汤,微微俯身。

    元徵盯着那碗药,面色阴沉,还没喝,口中就已经泛起了让人恶心的苦味。他伸手拿过,手指捏得用力,冷冷道:“药一剂又一剂,钟太医,你这药当真有用?”

    太医院新院正忙磕头,道:“……回陛下,清除余毒非一日之功,心急不得——”

    “是朕心急还是你等俱是庸医废物!”药味刺鼻,元徵烦透了,狠狠将药直接砸在了钟太医面前,顿时药汤四溅,骇得周身宫人当即跪了下去。

    钟太医浑身哆嗦,道:“陛下息怒!”

    元徵盯着那个伏在地上的身影看了几眼,骂道:“废物,滚。”

    直到太医颤颤巍巍得下去了,元徵才疲倦地坐在龙椅上,他想起了岑夜阑。

    岑夜阑说,你要再逼迫我一次么?

    如当头一盆冷水,转瞬浇灭了元徵五脏六腑烧着的心火。元徵想,他怎么舍得?可想是这般想,元徵只要一想起岑夜阑要离开,根本无法控制四蹿的暴戾。

    元徵知道是他喝下的那些药留下的后患,那些能让他真的变成一个疯子的药。

    元徵舍不得放岑夜阑离开,又怕自己会当真伤着他,只能将他软禁在寝宫里。元徵不可控地想,岑夜阑只怕要更瞧不上他了。

    元徵说:“他今日做了什么?”

    成槐想也不想就道:“将军上午在看兵书,巳时一刻吃了两块点心,晌午小憩了半个时辰,之后同自己下棋下了一个时辰,困倦了,又在贵妃榻上睡了半个时辰。”

    元徵愣了愣,嘴角浮现一抹笑,咕哝道:“阿阑怎么突然嗜睡了?以前在北境时莫说白天,夜里都要深更半夜才肯就寝。”

    成槐不吭声。

    元徵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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