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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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衣袖,“岑夜阑!”

    元徵不甘心,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岑夜阑垂下眼,看着小孩儿紧紧攥着他衣袖的手指,轻声说:“殿下如果想要个玩伴,京都多少世家子弟供你挑选,我要随义父回北境,北境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他慢慢抽回衣袖,抬手躬身行了一礼,道:“殿下珍重。”

    元徵望着他的背影,气恼地踢了一脚身边亭亭的海棠树,越想越委屈,蓊郁的枝叶都仿佛在嘲笑他,“不知好歹,当我稀罕你么!”

    “不稀罕!”

    “滚吧,滚回北境遭罪去!”

    元徵停下脚步,看着横斜而出的海棠花枝,正当花期,花开的极好,楚楚有致艳若晚霞。他抬起眼睛,岑夜阑回过身,正看着他,十余年过去了,当初那点孩子气的委屈和不甘好像都已经被时光抹去。

    兜兜转转,眼前人还是眼前人。

    元徵说:“你走之后我来过两回,又不好意思叫人知道,只好把身边的人都甩了自己过来。有一次还碰见了人贩子,将父皇和舅舅都吓坏了。”

    岑夜阑微微睁大眼,“后来呢?”

    元徵哼笑道:“我那时是一不留神才会着了道,区区几个下九流的人贩子,还能对我怎么样?”

    “经那一回,舅舅特意寻了人教我练武,父皇也不让我出宫了。”

    岑夜阑哭笑不得,他看着元徵,轻轻叹了声,道:“陛下身份贵重,本就该处处小心的。”他意有所指,元徵眉梢一挑,道:“这可是岑将军府上,何方宵小敢在岑将军面前放肆,嗯?”

    岑夜阑心说,这天底下最放肆的主儿可不就在眼前么?想是这么想,可看着元徵,却想起元徵年幼时的模样。时日过得太久,他以为他已经不记得年少时的事了,没成想,竟依旧清晰如昨。

    他性子孤僻清冷,身边知交亲朋寥寥无几。

    只有元徵不管不顾,一而再再而三地闯入他的生活。

    一阵风吹过,几片海棠花打着旋儿落下,元徵伸手捻去岑夜阑肩头的落花,又碰了碰他眼下的小痣,说:“其实我后来想,若是当初执意求父皇留你在京,便不会蹉跎这么多年。”

    岑夜阑静了静,说:“世事无常,自有其道,现在——现在已是最好了。”

    元徵指尖儿一颤,看着岑夜阑,低声道:“你当真觉得好?”

    岑夜阑抬起眼睛,四目相对,元徵等不及似的,抵着岑夜阑的额头问得更直白,道:“阿阑,和我在一起,你欢喜吗,高兴吗?”

    挨得近,鼻息相对,元徵掌心捏着岑夜阑的后颈,无声地催促着。岑夜阑却只觉心慌面热,他是内敛惯了的人,元徵却偏要他剖开肺腑,捧出那颗赤裸裸的心脏。

    岑夜阑喉结动了动,嗓子眼发干,话在舌尖转了几圈都送不出,心脏却跳得越来越急,慌得眼睫毛直抖,青涩又羞耻。过了许久,岑夜阑才仓促地在元徵眉心落个吻,他脚下退了一步,含糊地说:“我,我累了。”

    元徵抬手摸了摸眉心,吻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如梦一般,却让元徵神魂颠倒,喜欢的不得了。他藏不住脸上的笑,也没想藏,眼睛弯弯的,又直勾勾地盯着岑夜阑,看得岑夜阑越发难为情,还有几分懊悔。

    岑夜阑错开眼睛,道:“别看着我。”

    “噢,”元徵应了,却没有挪开目光,眉梢眼角都是笑,黏黏糊糊地叫他,“阿阑——”

    岑夜阑受不住元徵这样黏人痴缠的模样,耳根发红,心也慌,索性转身就走,元徵却直接跟了上去,抓着岑夜阑的手,笑盈盈道:“别走这样急,万一摔了怎么办?”

    岑夜阑掌心都出了汗,他抽了抽,反而被握得更紧。岑夜阑抿了抿嘴,低声说:“先松开,你别拉着我我摔不着。”

    元徵理直气壮道:“不松,你摔了我抱着你。”

    岑夜阑:“……”

    元徵自登基之后,以铁血手腕肃清余孽,当清则清,当留则留,一番恩威并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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