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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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转身离开。

    管家擦了擦汗,顾虑着这女人光溜溜地扔出去,怕是有辱他们大人的名声。最后这女子送到军中做了妓,周侍卫给治了个私通的罪,打断了两条腿送出府去才算完。

    可是他要找的小孩也找不着了。

    第二天他去了合欢楼,手下的人提前吩咐过老鸨,让她把名字缴了档案的双儿全叫出来,还清了场。

    漂亮的少年站了一排,或忐忑不安或满含期待地对着这位年轻潇洒的大人,都以为自己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段景一个个看过去,心情越来越差。

    都不是。

    他看了老鸨一眼:“你可是还藏着人?”

    老太太吓了一大跳,赶忙认罪,哆哆嗦嗦地说绝对没有半分欺瞒,是双儿的小倌都在这了。

    难道他不是合欢楼的?可报子呈上的京里附近花楼的画册,段景捏着鼻子都翻完了,全都不是他。

    他摔了手里的茶杯,抬脚就往外走。

    桑枕这时候正在擦门,前几日姑姑问起他是谁夺了他身子,他说不知道,姑姑就以为他被勾了魂,和野男人结了露水情,罚他把门框全给擦一遍。

    擦完门,他倚着门框,扣扣索索地掏出自己那个没缝完的荷包接着缝。

    不过桑枕有点发愁,他不知道夫君叫什么,荷包上的字要怎么绣呢?

    正拿着荷包发呆,大姑姑从旁边经过,劈手便夺了荷包,斥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还给那野男人绣东西!”

    桑枕见荷包被大姑姑攥着,只露着一个角,线都团得皱巴巴了,他又气又怒,声音都尖了:“还给我!”

    姑姑把荷包扔到地上,伸手就要揪他的耳朵,这女人是南蛮出身,又高又壮,桑枕那小身板比起她就是只不够看的鸡仔子。

    桑枕闪了一下,忍着泪,刚要蹲下捡荷包,一双有力的手就把他扶了起来,箍着他的细细的胳膊。

    身后那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姑姑说谁是野男人?”

    第6章 住我那间

    桑枕又惊又喜,要扭过头来看他。段景坏心眼上来,把他按在怀里贴着自己的胸膛,动也动不了,看着那脑袋扑腾,噗地笑出声来。

    他按住了桑枕,抬起头来就换了一副表情,看了旁边吓得脸色发青的姑姑一眼,冷声道:“你也不必在这里了。”

    姑姑急忙告退,看都不敢看搂着桑枕的男人一眼。

    她慌慌张张地往前头去,心里暗骂,谁曾想这小蹄子找上这么个非官即商的贵人,看着靴子的花纹,倒像是个讲的上的官员……

    大姑姑到了柜前倒了杯水压惊,正拨弄算盘的嬷嬷刚得了小厮的信儿,说是春姑姑冲撞了贵人。

    嬷嬷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

    “春华啊。”

    “你也不年轻了,该回去养老了。”

    大姑姑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搭伙捞了三十年钱的老伙计,嗓子里好像揉了一把沙。

    “你说什么?”

    嬷嬷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来,慢慢抽回被她握着的手。

    “那是刑部的段大人。”

    大姑姑只觉得眼前都要冒花了,怎么能是段大人?他叫她不必在这里,是真的要把她赶走!

    嬷嬷见她还不动,隐晦地提醒道:“你再不走,那位一会儿就出来了。”

    要是叫桑枕看见她,再一拉人家袖子,到时候可不是赶回家那么简单了。

    桑枕叫段景按着,趁他不注意,骨碌一下转过来抱住他的腰,闷闷地说。

    “夫君,我等了你好久呀。”

    段景脸一僵,没想到又被这小孩占了便宜。

    他咳了两下,伸手提着他的领子把他往后扽了扽,拉着他的手离开。

    谁知桑枕抽出自己的手来往回跑,段景的脸立马黑了,刚要回身去抓他,小孩又乐颠颠地跟过来,手里拿着块花花绿绿的布。

    段景状似不在意地看了眼,问道:“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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