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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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官们骂人不见血的功力,再治你逼奸命官之罪。”

    豫王将手中的御制黄釉杯放回桌面,“逼奸两个字,实在是言重了。今日之事,并非臣弟一厢情愿,即使用点手段,也不过是增添床笫情趣而已。”

    皇帝端雅平和、八风不动的脸上,竟裂出一丝冷笑:“不是你一厢情愿,还是他曲意迎合不成?”

    豫王手指轻抚嘴唇,露出回味悠长的神色:“迎合倒谈不上,他还真没这技巧。不过也并未抵抗,想必是乐在其中。”

    皇帝忽然想把盛满热茶的黄釉杯狠狠砸在他亲弟弟脸上,手指动了动,想到太后,忍住了。

    他冷冷道:“你再违逆朕,就滚去高墙。”

    这下豫王终于变了脸色。

    凤阳高墙,是太祖皇帝专门为王室宗亲打造的监狱。曾有罪王之子从甫出生不久,就软禁在里面,临老了出来,宛如白痴。被发往这座令人闻风丧胆的监狱时,有郡王在墙外以头撞壁,还有亲王拔剑杀妾后再自刎,宁可自杀也不愿被关进去。

    这是第一次,皇帝用高墙来威胁他,只是因为区区一名五品小官,甚至还没有问到命案,问到怀胎受惊的贵妃。

    豫王忽地大笑,振了振衣摆,朝皇帝并膝一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兄若是厌弃我,尽可以将我发往高墙。我今夜拜别母后,明日便上路。”

    景隆帝目光沉重,两腮肌肉苦涩地了一下:“槿城,你……”

    “为避圣讳,我已改名‘栩竟’,皇兄忘了么。”豫王抬头,笑得洒脱放荡,“还有封号,将代王改封豫王,臣弟深知皇兄的一片关爱与用意。‘豫’者,快乐安逸。皇兄你看,臣弟这些年不是一直都过得快乐安逸,不必守边,不必就藩,可以时刻在母后身边尽孝。臣弟心满意足,感恩不尽。”

    皇帝看他,说不出话,只是盯着他前胸。

    豫王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面带微笑:“旧伤也已痊愈,并未落下病根,皇兄大可以放心。”

    景隆帝将手掌覆上他心口处,半晌后收回,长长叹了口气,“起身吧。”

    “朕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堵了很多年。”

    “臣弟心中不敢怀怨,只全忠孝,想把自己活成父母与兄长期许的模样——可惜还是偏差了,恶习难改,给皇兄丢脸了。”

    皇帝无奈:“你也知道丢脸!朝中有姿容的年轻官员,一半见了你都绕道走,就连新登科的进士你也没放过。那个叶东楼,究竟是怎么死的?”

    “臣弟委实不知。”豫王神色黯然,“枕衾之恩犹在,转眼人却殁了,臣弟也心痛得很,还望皇兄彻查到底。”

    “朕自然会彻查到底,不是为了你的什么枕边人,而是为了国法纲纪——”

    景隆帝停顿了一下,又道:“朕方才告诫你的,别再打官员的主意,君无戏言。”

    豫王哂笑:“皇兄其实是想说,别再打苏晏的主意?”

    景隆帝一巴掌扇在他左脸,没下重手,训教多过于惩戒,“可长点出息吧!整日就惦记着床榻间那点事,也不知为朕分忧。”

    “皇兄所忧何事?若也在床榻之间,臣弟有一百种让人投怀送抱的法子,可以为君解忧。”

    话音未落,右脸又挨了一巴掌,“滚出去!”

    “蓝喜,叫苏晏滚进来!”

    第二十六章 如此厚颜无耻

    苏晏笼袖躬身站在殿外候旨,忽然听见两声厉喝从殿内传出,一声“滚出去”是轰撵豫王,第二声“滚进来”便是传唤他了。

    景隆帝素来雅度,不爱高声呵斥,看来这下是气得够呛,苏晏不禁有些心里打鼓。

    余光瞥见绛紫色盘龙袍角扫过,他不禁抬头一瞄。

    豫王的脚步也在他面前略作停顿,两人对了个正眼。

    苏晏朝殿内呶了呶嘴:陛下问了什么,你怎么回答的?

    豫王却半点没有与他对口供的意思,眼角藏笑,微微噘嘴,做了个隔空亲吻的调情,径直走了。

    苏晏恼火之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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