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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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串戏……

    “未尘兄方才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生出了缉凶的心思,不知清河可愿同行。”

    苏晏有点意外,但再一想,倒也合情合理。软禁僻地,不知何时能见天日,云洗面上看着清冷如常,心底未必不着紧,与其等人来查案,不如自己把案子破了,那才是釜底抽薪。

    他心念数转,问道:“未尘兄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如今言之尚早。”

    意思是,有发现,但还不确定?苏晏还在揣测,云洗打开房门,低声招呼:“随我来。”

    他穿过半截走廊,拐过殿角,闪身进入一扇房门。苏晏紧随其后,意识到这是崔锦屏的房间,也是他唯一还没搜过的房间。

    关上房门,苏晏转身见云洗站在屋子中央,左右顾视,从姿态到视线都生疏得很,不由笑道:“这种鸡鸣狗盗之事,还是我来做吧。”

    他像对之前那些房间,有条不紊、毫无疏漏地搜查了一通,并未发现任何蹊跷。

    “什么都没找着。未尘兄不妨说说,究竟发现了什么,莫非与屏山有关?”

    云洗不吭声,在床榻周围寻找着什么。苏晏走过去,俯身贴近地面,在床底靠墙的幽暗处,隐约看见了一双皂靴的影子。

    “嚯,有双鞋。这黑里藏黑的,险些没看出来。”苏晏说着,想找根长物去拨,一下子没找着,干脆袖子一撸,半个身子探进床底。

    云洗来不及阻止,伸手捋到一把袖尾。苏侍读只余腰身和双腿露在床架外面,风流才子的形象全无,他看着却嘴角微挑。

    苏晏指头勾住靴筒边沿,拽出来,起身拍打外衣上的灰尘,朝云洗赧然一笑:“风度尽失,让未尘兄见笑了。”

    他正要拎起皂靴检查,云洗道:“等等——”

    说着抬手,用袖口轻轻抹去他鼻尖上的灰尘。

    苏晏见云洗的素白袖子上多了一点污渍,虽只是一小点,但因为对方太过洁净,看着就格外突兀和扎眼,心里更是过意不去:“未尘兄喜洁,何必为我污了袖,只需告知一声,我自己擦便好。”

    断都断了,还怕污么……云洗默然。

    “这是崔状元昨日穿的靴子。”他沉声道。

    苏晏前后端详,又看靴底凹凸的纹路,发现积了不少黑泥,其中夹杂了草叶的碎片。指尖轻碾,黑泥尚有些湿意,碎叶也还新鲜。

    “这泥是腐泥,林子潮湿处才有。射柳场上青石铺地,宫道与殿内更是沾不到土。再说,昨儿个白天沾的泥,到眼下早该干了才是……昨夜又没下雨,屏山这是去哪儿闲逛了?”

    云洗缓缓道:“昨夜,夜深人不静,这殿里有些动静。”

    苏晏闻言心虚不已。

    昨夜他屋里来来去去的,都快成走马灯了,莫不是真被云洗听到了动静?

    可他与自己的房间隔了大半个殿,应该是听不见的吧?

    “我夜半偶醒,听见窗外院中小径上行路淅索之声,一时生疑便起身出门,尾随而去。”

    “是崔锦屏?”苏晏问。

    云洗点头,“我跟随他,进入南墙根附近的林子里,见他用宫人料理花木的铲子挖了个坑,埋进去一包物件,随即将坑匆忙填平,撒了几把落叶,又原路返回。那时我就觉得古怪,待他走后,本想挖开那个坑瞧瞧。但一来他把花铲带走了,腐泥烂叶,我不好徒手去挖;二来倘若他只是处理个人秽物,或者有什么怪癖,喜欢到处私藏钱财之类,我去擅动,于礼不合。故而我也折返,回屋就寝。今日一早,便把靴子交予宫人拿去清洗了。”

    “我明白了,你为何今日又忽然怀疑起他。”苏晏将皂靴放回地板,“正是因为这双没有清洗的靴子。若他心里没鬼,今早也该同样将靴子交予宫人,可他却没有,而是藏进床底,又使人去拿一双新靴来穿。”

    “因此我不得不怀疑,他昨夜挖坑埋起来的,究竟是什么?”云洗垂目看靴,眉间微皱,似乎对心中猜疑也并不乐见。

    苏晏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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