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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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当机立断之人,一遇上他怎么就……哎!真是枉费咱家一片苦心!

    恼归恼,圣意还是要执行的,蓝喜扶起苏晏,从另一扇殿门出去,抬手招来几名内侍,道:“抬一顶软轿来,送苏大人去南书房。”

    虽说皇帝的眼色,看着像是让他把人送出宫,但皇帝只知苏晏醉酒,并不知天水香之事,万一日后得知,难保不因苏晏药效发作后被人捷足先登,而迁怒他蓝喜办事不力,没留住人。

    且苦心孤诣的安排落了空,蓝喜难免心有不甘,便做了个折中处理,先给送去御书房,想着回头等把豫王撵走,看看皇帝那边还有没有鸳梦重拾的心思。

    他目送软轿出了屏门,摇摇头,走回正殿伺候御前。

    青罗软轿离开养心殿的宫门,左拐进入宫道,穿过月华门再右拐,便是南书房了。

    就在月华门前,抬轿的内侍被一名身穿御赐飞鱼服的锦衣卫首领挡住去路。

    内侍见他是从后方追上来的,看了眼腰牌,客气地问:“佥事大人有何事?”

    沈柒肃然道:“奉皇爷口谕,送苏大人出宫。”

    内侍犹豫:“可是蓝公公说把人送去南书房……”

    沈柒面露不悦,冷笑一声:“锦衣卫只知皇命,不知什么蓝公公绿公公。怎么,你们想抗旨?”他拇指一推,绣春刀铿然出鞘,寒光在朱红宫墙上闪过,吓得内侍们放下软轿,伏地告罪:“奴婢失礼,绝无抗旨之意,佥事大人恕罪!”

    “此次饶过你们,下不为例!”

    内侍讷讷称是。锦衣卫是皇帝心腹,首领们素来气焰嚣张,尤其是皇命在身的,更是眼高于顶。这位沈佥事他们也有所耳闻,因为在冯案中立功受到擢拔,又得皇帝亲赐乌纱、鸾带、飞鱼服,执掌北镇抚司,正是新贵中的新贵,轻易得罪不得。他敢如此高调行事,自然是有御旨傍身,多说被削了脑袋去,死了也白死。

    沈柒还刀入鞘,说:“轿子有锦衣卫校尉来抬,用不着你们。”

    内侍们连忙告退。

    沈柒见人走远,掀帘钻进轿厢,见苏晏蜷在座位,呼吸急促,面色嫣红,额上渗出细密汗珠。他心底一阵慌乱,忙不迭将人搂住,急唤道:“清河!清河!这是出了什么事?”

    苏晏面上醉意酡然,强忍体内烫热的欲望,睁眼看了他一下,眼底的戒备不觉松懈了几分,低声道:“我怕是着了蓝喜的道……这死太监,还真敢!幸亏皇帝——”他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沈柒皱眉道:“我原本担心的是太子,才不得不入宫面圣,其中隐情……算了,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先送你出宫。”

    “送我回家……”苏晏艰难道,“眼下我只能指望你了,七郎。”

    第五十九章 叫我一声相公

    “送我回家……眼下我只能指望你了,七郎。”

    这话春雷般绽入沈柒的胸膛,话中拳拳信任之意,叫他一颗心喜出望外之余,又有些隐戾难平。

    ——看这模样,像是被下了淫药,满心念着回家,莫不是要找那个新纳的小妾一解急渴?

    就算不是小妾,也是别的什么莺莺燕燕,胭脂胡同里不是还有个他的老相好花魁?与其让不三不四的人占了他的便宜去,不如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事后要杀要剐,都由他!

    沈柒暗下决心,顾不得应虚先生的医嘱,说伤口将将愈合,疤痕下新肉尚未生出,叫他至少三个月内静心养气,莫做剧烈活动,也不宜行房事——必要之时,他连命都能豁出去,又何惜一身误事的刑伤。

    “安心,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忍一忍,我们即刻出宫。”沈柒说着,抬袖拭去苏晏额上热汗,钻出轿子,叫来几名在宫中轮值的锦衣卫校尉,把软轿抬出皇宫。

    若是去苏府所在的黄华坊,该走东华门。在沈柒的授意下,抬轿校尉走的却是西华门。出宫门换乘马车往南,从灵台与宝钞司之间穿过,再往西便是沈府所在的小时雍坊。

    马车疾驰,颠簸得厉害。苏晏药力发作,又强忍着不发泄,只觉欲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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