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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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恃宠生娇,根本不把小爷我放在眼里!”太子气红了眼,对富宝大声宣告,“我要狠狠罚他一次,给他个教训!”

    富宝知道太子这会儿在气头上,须得顺着话说,但又担心太子真把苏大人给罚了,回头后悔起来,迁怒他火上浇油。想来想去不敢吭声。

    太子怒冲冲踹了他一脚:“连你也不听话了么!说,怎么罚他?”

    富宝为难道:“罚……罚他在殿外站半个时辰?要不就罚他一个月俸禄?”

    太子怒极反笑:“要不要罚他自饮三杯?”

    富宝心道,我这还不是怕你气消了以后要反悔?不如高举轻落,两边都有台阶下。

    太子冷哼:“这次他休想再糊弄我,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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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内,景隆帝听豫王讲述苏晏制药救人之事,又命人召陈实毓即刻进宫,细细盘问,对这种名为“青霉素”的奇药很是动容。

    他在登基前,也随先帝驰骋过疆场,知道疡痈之症的可怕和致死率。两军交战时,若是敌方阴毒,用金汁等秽物浸泡兵器,一道小小的血口便能取走兵卒的性命。

    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靠善于指挥的将领和久经沙场的老兵撑起来的。新兵若未见过血、受过伤,只能算是乌合之众。然而受伤的士兵,十有六七又会死于金疡发作,往往还没磨炼出来,就憾然折损。

    倘若青霉素治疗疡痈真有奇效,对一个国家的助力更甚十万雄师,因它能泽惠百世。

    “《礼记·大学》有云,‘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可朕听着,又觉得与应虚先生所言的‘格物学’有所不同。可否详细说一说?”皇帝问。

    陈实毓惭愧道:“草民也只依稀听个大概,具体还得请教苏大人。”

    皇帝对此兴致正浓,刚要下旨传唤,又摇了摇头:“罢了,明日再说。”

    豫王似笑非笑:“苏少卿不是刚出的宫,现在派人去追,不过片刻工夫。”

    皇帝瞥了他一眼:“朕明日自会找他商议,你们先退下吧。”

    陈实毓行礼告退。豫王欠了欠身,也走了。

    出了养心殿,豫王问:“应虚先生可曾闻见,殿内有酒气,隐隐还有一股异香?”

    陈实毓犹豫不答。两人走到僻静处,见左右无人,他才对豫王说道:“闻见了。若老夫鼻子没失灵,那应该是天水香的气味。”

    豫王久经风月,一听便知其中关窍,脸色微变,须臾恢复如常,眼神却冷下来,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好皇兄!”

    陈实毓拱手:“催情之药,久浸恐伤龙体,还请殿下劝谏陛下,少用为好。”

    豫王哂笑:“皇兄床笫间事,我身为臣弟,怎好插嘴?”只合插手。

    翌日皇帝传召苏晏,听说他告病,又等了一日,终于在御书房里见到了人。

    “病好些了?”皇帝坐在桌案后方,问。

    苏晏一脸惭愧:“实不是病,是宿醉。臣举止无状,生辰那日贪杯了,皇上恕罪。”

    皇帝想起那天自己也喂了他一杯酒,继而又想起寝殿内浮动的幽香、醉卧床榻的红衣少年、满地零落的衣物,龙袍上仿佛仍残留着被人磨蹭的触感……胸口难以自抑地烫热起来。

    他闭了眼,手指握住桌案上冰冷坚硬的宣铜鎏金辟邪镇纸,紧紧捏了一捏,方才睁眼,淡淡道:“人之常情,不必谢罪。朕今日召你来,想问一问你,何为‘格物学’?”

    苏晏在抛出这个历史上早就有的名词时,就动了在当下时代努力推动自然科学发展的念头。

    纵观历史,国人往往将“智慧”一词,用在谋略家的身上,而西方却多用在发明家身上。虽然国内也出过不少诸如沈括、宋应星之流的科学家,可是从整体层面上,对科学发展的重要性并没有更深刻的认识。

    在铭之后的那个朝代,更是闭关锁国、愚昧奴性,几乎将之前几百年的科学文明进展毁于一旦。

    与之相比,铭朝已经算是颇为胸怀广阔、海纳百川的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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