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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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褚渊穿在身上的外衣布料吻合。

    布条上有些黑色污迹,他嗅了嗅,怀疑是炭粉。

    “这应该是褚渊留下的记号。我猜他在布条上写了字,用以告知他们的去向,也许还约定了碰面的地点,希望我们回头寻找包袱时能看见。但当夜下过暴雨,把字迹冲散了。”苏晏说。

    荆红追拿过布条,翻来覆去看了半晌,也没法辨认出原本的字迹是什么,便顺着他的思路继续道:“褚渊若是被卫所边军所救,又能以锦衣卫令牌说服他们前来寻找大人的话,从这陡坡下来没找到人,应该能考虑到大人可能被河水冲走,会沿着河岸往下游寻找。”

    “但当夜大雨,河水暴涨,他们这两日遍寻不到,也可能会误以为我们已经葬身洪水。唉,他们往下游,我们往上游,竟没能遇见,也不知是否在哪处岔路擦肩而过。”

    “这年头,远程沟通太不方便了。”苏晏叹口气,情真意切地说,“我真的很想念我那支用了好几年的老mate 8。一机在手,天下我有。”

    然而没有无线信号覆盖,即使让整个电子城的手机都一同穿越过来也是白搭。

    苏大人又在说他听不懂的话了,不过没关系,他大约能猜到两三分意思。据说相处越久,越能心意相通,一颦一笑皆能传神,总有一日,他与苏大人会心有灵犀,荆红追想。

    他建议:“大人可以先去延安城,毕竟只有周知府见过大人,其他府城官员不见印信,怕是不敢轻易相信。到了延安,再派人传递消息给各府,寻找褚渊。”

    “可是如此长途往返,太过耽误时间,搞不好得两三个月才能见到褚渊,怕是要误了皇爷交付的差事。”苏晏皱眉思忖,片刻后下了决定,“我们不回延安,去灵州。”

    “灵州?继续往西北边陲方向?”

    “对。我曾对锦衣卫们说明过此行的路线,考察的最后一站就是灵州清水营。褚渊若是还记得我的话,若是对我生还的可能性还有一点信心,应该会找到那里去。而且高朔告诉过我,灵州有北镇抚司的暗哨据点,飞鸽传书,比驿站递送更快捷。去灵州,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身上的伤。”

    “大人也太过看轻属下的武功。随着内力恢复,伤口很快就会愈合。”荆红追挑眉,为了纾解苏晏的心情,难得开了个玩笑,“大人与其担心我这点伤,不如担心一下盘缠问题。就算大人愿意打短工,譬如去食肆洗盘子、替车马店磨豆料之类,可这穷乡僻壤的,也没几个钱可赚哪。”

    苏·身无分文·画饼充饥·晏:“……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

    苏晏作势摊手:“做生意又没本金,看来只有把贴身侍卫称斤轮两卖了,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

    荆红追被他逗得笑出了声,纵身上马,将苏晏也轻巧地拉上马背,双臂从他肋下向前伸,握住缰绳,几乎将他整个人圈在胸前,“放心吧,有我在,必不叫大人吃苦受累。”

    -

    “禀报大人,没有任何发现。”

    “没找到人为痕迹。”

    “河北岸没有。”

    “南岸也没有。”

    “……”

    这两日来,随着兵卒们的回禀,褚渊的眉头越皱越紧,黑炭般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想起当时在陡坡发现的痕迹,一路撞折了不少树木,河滩上洒下的血迹一直延伸进水里,他不得不考虑最糟糕的可能性——苏大人与荆红追一同滚下陡坡,昏迷中落进河里,被湍急的水流冲走,葬身河底。

    荆红追虽然武功高强,但之前与鞑靼骑兵恶战一场,消耗甚巨,摔下河谷时或许还受了不轻的伤,未必能护得苏大人周全。况且当夜又暴雨涨洪,整条河谷被淹没大半,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

    褚渊将找到的包袱紧紧抓在手里,隔着布料握住了坚硬的尚方剑,心想苏大人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算在皇爷面前以死谢罪,都弥补不了自己的过失。

    盛千星见他一脸沉痛与绝望,劝慰道:“苏御史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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