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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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眨眼,“你帮我看看……”

    荆红追一手仍握着他的左手,另一手撑开他的眼皮,挨近了仔细瞧。“有个小黑点,粘在眼睑内。”他屏息凑过去,吹了几口气。

    苏晏眼中依然有强烈的异物感,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冒,“还没好,再吹吹。”

    这距离太近了,近得鼻息可闻、气味混融,近得心中猿意内马不停往门锁上撞,咆哮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欲破柙而出。

    荆红追松开了握住苏晏的手,下一刻托住对方的后颈,将舌尖在他的眼睑内轻轻一舔。

    湿润的,柔软的,微微的咸味儿,像被撬开的蚌壳内粉红的蚌肉,将最娇嫩又鲜美的一面暴露于人前,吃或不吃全取决于那人的一念之间。

    苏晏被突来的舔舐弄得有些愣怔,眼里柔滑酥痒的感觉转瞬而逝,脸颊上仍残留着鼻息喷洒的热意。他望着一脸木然的荆红追,眨了好几下眼,说:“好了……谢谢。”

    想了想,又回味出几分尴尬,补充道:“下次别舔了,我自己用水冲洗吧。”

    “……是,大人。”荆红追声音暗哑地说道。

    他平时声线冷而亮,穿透空气,听着有种金属质感,令人想起沁过冰水的剑刃,在月光下流转出的光泽。如今却仿佛正被炉火灼烧、被炼力捶打,化为岩浆般炙热的铁水,浓稠无声地流进凹槽,重塑新身。

    塑成一柄可以回鞘的剑,被剑鞘接纳与包容,被紧紧密密地裹住,严丝合缝,合二为一。无论方寸吞吐,还是飞虹千里,都终有归宿之处。

    他想要名为“苏晏”的鞘,想成为这把鞘独属的剑。

    为此愿意献祭所有的忠诚、热爱甚至是性命,换取剑与鞘相伴终生的权利。

    苏晏嗅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气息,依稀觉得有些不妙。面前的阿追还是他熟悉的阿追,可对方的眼神让他如芒在背,打起了轻微的战栗,却不是因为反感、寒意,更不是恐惧……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为了掩饰这股心弦乱颤的异样感,苏晏转过身,再次俯视下方马市,在人群中又见到了阿勒坦的身影。

    阿勒坦正驻足侧身,仰首望向他所在的城墙上方。

    隔得太远,他看不清阿勒坦脸上的神情,也无法确定对方是不是真能看到角台上的自己。

    苏晏尝试地抬起右手,朝对方摆了摆。

    阿勒坦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没看见啊。苏晏扭头看自己空举的手臂,心血来潮,兜着五爪做了个招财猫的标志动作。

    “大人也发现了。”荆红追说。

    “什么?”

    “有五个人尾随着阿勒坦,藏身各个角落。我原以为是他那些手下,但再仔细看体型与轮廓,并非那批马贩其中的任何一人。”

    苏晏盯着阿勒坦的周围,仔细找寻了半晌,也没发现一个阿追说的尾随者,只得挑眉讪笑:“你是鹰眼,而我连黑寡妇的一根手指都打不过。”

    荆红追似有些诧异,说道:“大人如何知道‘黑寡妇’这号江湖人物?此女出身娼门,练的是采阳补——唔,旁门左道的功法,说出来污了大人的耳。此女常在江南一带活动,再怎样也不会遇上。即使遇上,属下也会收拾干净,不会让大人见晦气。”

    苏晏愣住,随后哈哈大笑,揽住荆红追的肩头:“鸡同鸭讲也颇有有趣,阿追,嘿,阿追。”

    这两声“阿追”兴味悠长,荆红追被叫得耳热,搭在肩上的手掌更是徒撩人心。

    他知道苏大人对自己并无私情,但依然因为这点肢体接触而血脉贲张,为了不出丑,只得绷着一张冷脸,将苏晏的手拨回去,“大人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哪里沾染的江湖习气,见个人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

    苏晏笑着收回手:“哪有见个人就这样,明明就你和阿勒坦两个。他是我新交的朋友,且性情爽朗,这一套想必挺受用。而你嘛……”

    荆红追看似面瘫,实则竖着耳朵仔细听。

    “你是我的手足、腹心、肝胆。如果可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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