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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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休要动手动脚,冒犯大人!”

    霍惇只得忍气吞声地给苏晏赔罪。

    “无妨,霍参军是关心则乱。”苏晏笑了笑,“既有求于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先好好替本官把这事办妥,别忘了你和严寺卿还有个谋杀未遂案背在身上,没洗清嫌疑呢!”

    霍惇彻底没了脾气,垂头丧气地告退。

    书房门一开,秋夜凉风灌进来,冷热对冲,苏晏连打了几个喷嚏。

    “天凉了,大人及时添衣。”荆红追取了件石青色披风给他。

    此时的披风与氅衣不同于斗篷,是直领的对襟大袖,室内外都可穿。苏晏穿好两管袖子,荆红追就自觉地搁剑,替他绑颈下系带。

    这些小动作他平日里做惯了,完全是自然而发。苏晏却因中秋夜的那场冤孽情事,仍心存余悸,消了肿的菊花又条件反射地疼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避开了他的手指。

    荆红追的双手停滞在半空中,慢慢收回来,涩声问:“大人怕我?”

    他极力保持着平静的脸色,可眼神中满是掩不住的自疚与难过,看得苏晏生出了一丝不忍,叹气道:“倒也不是怕,就是……尴尬得很。”

    “你看咱俩朝夕相处这么久,一个房间睡觉,一张桌上吃饭,就跟家人似的,这感觉多好。忽然有天关系就变味了,是不是很可惜?”他试图和贴身侍卫摆事实讲道理,看能不能化解两人间尴尬的气氛,再回到原本纯洁的亲密无间里去。

    荆红追犹豫着点了点头,又迅速摇头。

    有家人的感觉是很好,但面对苏大人,他仍不满足,总想着进一步、再进一步。

    他曾经一面唾弃自己的贪得无厌,一面又情不自禁地渴求回应,反复痴想,反复煎熬。

    如今,妄念阴差阳错地成了真,他既已跌入深渊,就不想再上来。哪怕深渊底下是火海、是刀林,是爬满蛇蝎的虿盆,叫他死得碎首糜躯,也甘心认命。

    禁区既然已经闯入,想再把他推回原来的位置,不可能了。

    尝过龙肝凤髓的鲜美,想让他忘记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不可能了。

    苏大人吃软不吃硬、耐凿不耐磨的性子,他早已摸透,想要得偿所愿,就得大着胆子、厚着脸皮,去厮缠,去争取。

    苏晏被贴身侍卫眼中的暗火灼得心头乍跳,又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抵在书桌边沿。

    眼前一花,荆红追的身影已贴近面前。苏晏不禁手掌反扣桌缘,上半身向后仰,用肢体语言诉说着自己的紧张与抵制。

    荆红追俯身,伸出手,认认真真地帮他系好披风的长系带。

    两人的鼻息在咫尺间交融,灼热的,压抑的,颤抖的。

    “大人讨厌我?”荆红追低声问,冷澈声线擦过苏晏的耳郭,像一柄最锋利也最温柔的小刀。

    苏晏莫名有些腿软,心想是这个悬空后仰的姿势太吃腰力,而原主的一把细腰实在太不中用。他清了清嗓子,“当然不是,怎么可能。”

    “属下靠近大人,像这样——”荆红追拈起粘在苏晏发丝上的一点纸屑,“或者这样——”指尖轻轻拂去他打喷嚏时染在睫毛上的水珠,“大人是否觉得恶心?”

    这个真不至于。而且一边说着这种自我厌弃的话,一边露出漠然又受伤的眼神,到底是要闹哪样!

    苏晏觉得那把不中用的细腰越发酸麻难当,绷到最后,骤然泄力,整个人向后摊成了一条晒肚咸鱼。

    在砸到桌面的笔墨纸砚之前,荆红追的手掌托住了他的后背。

    苏晏恍惚感觉,自己就像峭壁上造型拗过了头的一棵黄山松,在危险边缘来回招展,靠岩石凸起的那一点点支撑,维持着最后的倔强。

    岩石硌得他胸口疼、屁股疼、浑身都疼,但没了这块石头,他得摔得老狠,搞不好摔个稀巴烂。

    “阿追……”苏晏示弱似的叹息,“各退一步不行么,你还是我的侍卫,我再也不赶你。以后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不行么?”

    荆红追这次不想再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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