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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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晏微怔,内心感慨与感动交织,诚挚地说:“谢谢你,阿追。这东西于我而言,的确不止是个火镰,能够这般幸运地找回,是再好不过了。”

    他用手指摩挲火镰,忍不住微微一笑。

    荆红追迟疑着问:“大人如此看重一件身外之物,可是什么人送的礼物?是亲朋同僚,还是……红颜知己?”

    苏晏失笑:“哪来的红颜知己!”

    荆红追嘀咕:“胭脂胡同里那个?”

    这句话他说得很小声,却又不肯真的收进肚子里,倒像故意要给苏晏听见似的。

    苏晏愣了一下,努力回忆后恍然:“你是说阮红蕉?算不上什么红颜知己,只是还谈得来,我喜欢听她唱曲……对了,你如何知道她的!”

    荆红追侧过脸去,不吱声。

    苏晏促狭地嘲道:“做过人家的恩客?”

    “属下曾说的,‘直到四天前’,大人莫非以为我撒谎?”荆红追面色微沉。

    苏晏哂笑:“开个玩笑,别当真。”笑完又觉得有些恼悻——你是终结了处男之身,可还不是终结在我的肿痛上!身为受害者,我笑个屁啊!

    “当初在京城,属下为逃过卫贼手下兵丁搜捕,藏身马车想要出城,是大人替我掩护,又将我带回家安顿。那些日子我当大人的车夫,大人还记得么?”

    苏晏板着脸点头。

    “那时阮红蕉派侍女来过好几次,想邀请大人前去胭脂胡同,大人碍于冯党未清,怕被人抓住把柄或是趁机下手加害,就没有应邀,大人也还记得罢?”

    苏晏回忆了一下,点头。

    荆红追又说:“属下从大人曾经住过的客栈店小二口中听闻,大人会试前半年多就来到京城备考,结果三天两头留宿胭脂胡同,与那花魁厮混,可有此事?”

    苏晏再次点头:“是有这回事,不过‘厮混’两字未免不雅,我和她其实是——”

    荆红追不敢听答案,打断道:“火镰是她送的?大人将来打算……娶过门是不可能了,毕竟贱籍不能嫁作官员正妻……大人是想纳她为妾?”

    苏晏听这话中酸味甚浓,脸上没绷住,讪笑起来:“如果是,你待如何,认她做主母么?”

    荆红追眼底煞气翻涌,强行压制着,瘫着一张脸答:“我能忍着不杀她,已是顾及大人颜面。她最好识趣些,别总在大人身边挨蹭,否则我早晚要发作。”

    苏晏大笑:“我还以为阿追冷漠,心里只有练功与复仇,却原来也是醋缸子!”他对荆红追随意惯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继续捉弄道:“放心,本官的小妾不是早就迎进门了,小京连主母都当面叫过。只此一个,再没有别的妾了!”

    荆红追定定看他,忽然露出个极淡薄的笑意,“还请大人记得今日承诺。”

    苏晏心里忽生一缕恶寒,像是个大事不妙的预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火镰,犹豫是不是该告诉阿追,此物并非什么红颜酥手赠,而是兄弟送的临别纪念?

    不过阿追和沈柒素来不对盘,三刀之恨未消,见面就要打架,还是先不要提起,以免徒增事端。

    打定主意后,苏晏把新买的剑往荆红追胸口一拍,说:“你还要我举多久,重死了,快点换上。”

    荆红追这才接过来,抽出剑锋头尾端详,最后郑重地挂在腰间,又将那柄大路货解下,随手扔在树根处。

    苏晏看出,他对这柄新剑极为满意和喜爱,自己便也觉得高兴。

    荆红追问:“此剑可有剑名?若无,请大人赐名。”

    苏晏道:“老板说,铸剑师已给取了剑名,翻译成大铭话,叫‘骑士的誓约’。你若是觉得古怪,自行再取个名便是。”

    荆红追沉默片刻,“我不会取名,所以从前惯用的剑叫‘无名’。这柄剑就叫‘誓约’吧,很合适。”他手握剑柄,抬眼看苏晏,立誓般严肃说道:“剑名如剑心。若违此心,剑道则不成,我将终生不再使剑。”

    苏晏知道对于一名诚心剑道的剑客而言,这句话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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