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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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蕉的眼波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若有所悟,掩口葫芦:“明白了,奴家会避嫌。”

    她朝苏晏福了福身:“奴家告辞了,公子保重。”

    方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沈柒说:“沈大人本就是我们胭脂巷的稀客,怕是今后再也不会来照顾姐妹们的生意了。至于长春院那边的谣言,是否需要奴家帮着去辟一辟?毕竟事关大人那方面的名声,让小倌们乱嚼舌根不好。”

    沈柒森然道:“还不走,是想吃牢饭?”

    阮红蕉凭借自身性情与阅历强撑场面,到底还是怕他身上的厉气,被这一恐吓更是心生惴惴,不禁有些后悔,因为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最后那几句话分明是挑事,万一真惹恼了对方,如何收场?

    那可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坐堂主官,大名鼎鼎的“摧命七郎”!阮红蕉走出临花阁大门,被夜风一吹,才恍然觉得手脚发软,冷汗渗出。她半伏在婢女身上,用帕子拭着额角,感慨:“祸从口出,哎,日后当慎言慎行。”

    另一名婢女眼望街道上的人群,说:“姑娘你看,那些客人不甘心,还在抢珠花哩。”

    说话间,被人群围在中间的那名高大男子,轻轻松松地排众而出。

    嫖客们见他是个硬茬,便也只得死了心。大部分奔着挽红绡来的客人悻然散去,还有些回到临花阁继续寻欢作乐。

    那男子随手将珠花揣进衣襟,往临花阁门口走来。

    灯笼的亮光下,阮红蕉瞧了个清楚,见他容貌过人,可以说是她所见过最英俊的男子,一身玄色曳撒并无华丽纹样,但布料上等、做工精细,不是寻常人家能穿的。心道:此人顾盼神飞,气度超凡。这小小的临花阁今日是照了什么福星,竟引来这许多大人物光临。

    虽无心勾搭,却也难免职业病发作,阮红蕉挽了挽发鬓,挑了个最动人的角度对着那男子,却见对方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仿佛压根没瞧见面前还有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一般。

    阮红蕉愣住,看着那名男子的背影,咬牙道:“又是个弯的!”

    “姑娘说什么,弯的是什么意思?”婢女好奇地问。

    阮红蕉从苏晏那里现学现用,说:“他只肯睡男的。”

    婢女遗憾地叹道:“免费送他也不要么?”

    阮红蕉又气又好笑地瞪她一眼:“走了。”

    大厅内,苏晏脸色不善地问沈柒:“从前你那些破事就不提了,单身男人解决生理需求,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长春院是几个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京城最大的南风馆子。”

    沈柒僵着脸,说:“没那回事,别听那窑姐鬼扯。”

    “她没必要冒着得罪你的风险撒谎,分明是说漏嘴。好哇,当初你在我面前是怎么说的?说你原本不好此道,一见到我就……就……”“就”了半晌,没好意思说出口。

    沈柒替他说:“‘我原也不好此道,但一见到你,就好了。’”

    苏晏气呼呼骂:“老子信了你的邪!骗子!杀千刀的王八蛋!”

    沈柒挨了骂,反而露出一丝笑意:“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去过长春院,还是以为我睡过你之后,又去睡小倌?”

    “我生气个鬼。你爱睡哪个睡哪个,关我什么事,只不要再来招惹我。”苏晏强压着心底酸涩,语气冷淡。

    沈柒反而轻笑出声,上前将他一把抱住,附耳说道:“你吃醋生气也好,故作冷淡也好,都说明心里在意我。为夫说得对是不对,娘子?”

    苏晏挣不脱,踹他小腿,“放……放开!大庭广众,脸也要不了……”

    “这是青楼,最不缺的就是情与欲,最不稀罕的就是脸面。不信你看周围,谁顾得上我们两个?”

    苏晏看左右皆是谈笑的男女,但见一片春意,不见半点礼教,真个是红裙溅水鸳鸯湿,几度云朝雨暮,哪里还管什么清规戒律?更没有人会对两个男子之间的亲密举动露出大惊小怪之色。

    只除了厅门口那名脸色难看的黑衣男子……那是豫王?

    苏晏吓一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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