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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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调查组就会解散,所有人员各自归位,所以说是临时的。

    “另外,臣还需要朝廷下拨一笔专项资金,用于调查组的各项正当开支。”

    景隆帝听明白了,苏晏想要一个没有品阶的实权。这实权虽仅限于对付“弈者”,但决定权与自由度却极大。

    事情不做则已,做就要当决策者,最不喜受人掣肘——的确是苏晏的风格。

    皇帝心里赞赏,面上却只淡淡:“不准。”

    “——为何?”这个回应出乎苏晏的意料。之前去陕西,皇帝放给他的权力比这要大多了。那时他连求都没有求,皇帝就毫不眨眼地给了一纸“唯尔所统”的圣旨和先斩后奏的尚方剑,如今怎么会突然小气起来?

    就在苏晏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过于恃宠而骄,以至皇帝想要限制他、敲打他的时候,景隆帝起身,走到他面前。

    皇帝都站着了,身为臣子怎能再端坐,苏晏赶紧把茶杯一搁,起身行礼。

    手腕刚抬起,就被握住了。皇帝问:“觉得朕小气?”

    “没有没有,岂敢岂敢,”苏晏干笑着答,“是臣突发奇想,要求得有些过分。”

    皇帝深吸口气,想打他屁股。

    皇帝瞥了一眼侍立在旁的蓝喜。蓝公公精乖得很,立刻示意其他內侍与他一同退出内殿。

    殿门关闭,苏晏顿时回忆起上次在养心殿,那道“既然是雨露恩泽,下回就都吃了”的圣旨,很有些心惊肉跳,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告饶道:“皇爷恕罪!”

    皇帝握着他的腕子不放,把他又拽回来一步,几乎贴到自己胸膛上。

    鬓角发丝被热气吹拂,苏晏感觉到耳畔炽热而压抑的鼻息。皇帝低声问:“罪在哪里?”

    苏晏咽了咽口水,说:“罪在……得寸进尺?”

    皇帝用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隔着布料发出“啪”一声闷响,苏晏的身躯也随之颤了颤,从皮肉一路酥麻到心里。他软绵绵地应了声:“臣知错了……”

    “你不知道。”皇帝说,“你以为朕这次不愿放权,是因为什么?”

    苏晏没有马上接腔,乖乖等待皇帝继续说。

    “因为你讨要的不是权力,而是风险!如今敌暗我明,万千冷箭在暗处对着台面上的人,你把自己推上去当出头鸟,这与把自己架在柴堆上烧有何区别?”

    皇帝一针见血。苏晏汗颜:“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再说,皇爷和小爷才是台面上最大的靶子,您二位都不带怕的,臣怕什么。”

    皇帝摇头:“陕西之事已经给了朕教训,放权给你的前提,是务必保证你的安全。案子要查,幕后黑手也要抓,却不是让你不要命地去抓!”

    “皇爷放心,臣惜命得很,哪里是什么视死忽如归的人。这次皇爷给我派多少侍卫,我都不发牢骚了,老实让他们跟着。”

    苏晏见皇帝不为所动,自己的计划刚萌芽就要夭折,一急之下,昏头昏脑地又补充道:“豫王殿下也要查这个案子,与我一道行动,多少是个保障。”

    皇帝轻笑一声,“朕这四弟,天生膂力绝伦,武艺了得,的确是个好保障。只是朕倒不知,你和他什么时候冰释前嫌,甚至可以携手对敌了?从临花阁密道爆炸,共过患难的那次;还是纵酒翻墙,夜游京畿的那次?”

    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么?苏晏恨不得把舌尖咬掉,哼哼唧唧答:“冤冤相报何时了……臣也不是原谅他,臣是……公私分明。”

    最后那个词他说得心虚,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更是气短腿软,干脆往皇帝肩头上一靠,耍赖道:“反正这个案子臣是查定了,皇爷不给方便也行,臣自有办法引蛇出洞——”

    皇帝头疼地叹口气,知道他这爱卿表面玲珑圆滑,骨子里却很有主见,想要做的事克服万难也会去做,除非把人关进牢里,否则总会想到实施计划的法子。

    苏晏见皇帝仍不答应,当即调整策略,腿也不软了,人也站直了,换了个副大义凛然的腔调:“皇爷何以只顾念微臣的区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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