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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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是肯信我,与我同去密室、同上囚车,这会儿就能坐在离京的车上了。”

    “那么营主现下如何,可要我等回去支援?”女教徒柔声问。

    鹤先生微笑:“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自寻死路,与我何干?再说,他不过是一枚被派来与我合作、同时也监视我的棋子。一子之存亡,无足轻重,我猜用不了多久,那人又会再派出一枚棋子来与我接头。我只希望下一个能比他好相处。”

    女教徒不明所以地点头:“教主英明,我等唯教主法旨是从。”

    鹤先生挑起车帘,望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城门下,两名守夜的兵卒正等待着为他们狂热的信仰奉献一切。

    “我终究还是败了,败在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身上。”鹤先生轻叹,“如今京城已无我教容身之处,但好在天大地大,以这万里江山为棋盘、各股势力为星位的棋局,远远未到收官的时候。

    “苏晏,下一回合,我们再论输赢。”

    -

    吩咐侍卫收拾营主的尸体,二人走到闻不到血腥味的廊下,豫王伸臂揽住苏晏,往自己胸口一贴,低头用微微冒出胡茬的下颌蹭他的脸。

    不等苏晏反应过来,出言抗议,豫王又很快松开手臂,拍了拍他的后背:“不必太过失望。虽然七杀营主死了,但鹤先生被我们抓住,人证物证俱全,该伏法的一个都跑不了。”

    苏晏点点头:“带上营主的尸体,一同去北镇抚司汇合。先看看能不能从鹤先生口中套出些什么,再进宫向皇爷禀报。”

    豫王道:“还有,留一部分腾骧卫在两个侯府,封锁卫家,以免咸安侯等人狗急跳墙去朝堂上乱吠,或者去慈宁宫打扰我母后。这颗毒瘤,再怎么与皇家沾亲带故,也该到割除的时候了,母后那边若是想不通,我与她说去。”

    苏晏目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有劳王爷了。”

    豫王注视他:“所以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槿城’?”

    苏晏被这道火热目光看得有点局促,移开眼神,声音也不自觉地小了:“亲王名讳,下官不便直呼。”

    豫王再度逼近,几乎将他圈在廊柱与自己的胸膛之间,低沉华丽的嗓音就在耳畔响起:“本王不在乎讳不讳的,就想听你叫一声‘槿城’。来,叫一声,就一声。”

    苏晏心跳加快,说不出是紧张、慌乱还是其他什么更复杂的情绪,搅得他呼吸困难。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尴尬地说:“我叫不出口。”

    豫王眸色更深,玄衣包裹下的高大身材倾覆过来,给人一种无法逃脱的压迫感。这压迫感既带有雄性的侵略性,又是主导、包容而充满蛊惑的,让苏晏觉得有些头晕。

    “真的……不合适……”他打起了磕巴,后背顶在冷硬的廊柱上,直恨不得把全身都镶进去。

    豫王朝他的睫毛微微吹气:“不肯叫‘槿城’,那就叫我‘阿苁’。”

    “阿葱?”苏晏像过电似的遍体酥麻,恍惚又回到被淫兽费洛蒙控制的恐惧中,想挣扎却又手脚酸软,只能勉强保持理智,警告自己不能中了对方的邪。

    “是我的乳名。除我幼年时的父皇与母后,再没有人叫过了,如今我想从你嘴里说出来。”

    这可太羞耻了,别说阿葱,阿姜、阿蒜我也不叫。苏晏拼命摇头,耳根不由自主地烧烫起来。他徒劳地推着对方岿然不动的身躯:“王爷快放手,那么多人看着……你不要脸,我还要。”

    豫王说:“乖,叫一声,我就放你走。”

    比起不伦不类的“阿葱”,“槿城”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苏晏无奈地低声叫道:“槿……城。”

    豫王轻笑,仿佛愉悦至极,回道:“乖乖。剖了我心肝也挖不走的骨中骨,肉中肉。”

    苏晏窘得两臂起了鸡皮疙瘩,用力挣扎:“说的什么下流话,还不快放手!”

    豫王便放了手,摆出一副说正事的脸孔:“他们差不多收拾停当了,我们这便出发,赶在明日早朝前,把这事钉死。”

    苏晏脸颊热意未散,低头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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