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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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得住,用我一条命去换取成功,都值!再说,距离太远,局势瞬息万变,我不同去,如何制定与调整计策?不必再劝!”

    霍惇知道他固执起来根本劝不动,且的确所言在理,只得沉默地同意了。

    楼夜雪写着写着,突然停笔,抬起脸看陶罐里的花枝,冷不丁问:“苏晏呢?”

    霍惇一愣,答:“他还在陕西夯实官牧新政。据说成效卓著,当地百姓管他叫苏青天。”

    楼夜雪沉默了一下:“那般千疮百孔的马政,还真被他盘活了……”

    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和霍惇被解职问罪的罪魁祸首是苏晏,按说应该恨之入骨,但他与霍惇又的的确确被苏晏所救,还将他们送进夜不收。一开始,他认为这个举动是为了故意折磨他们,让他们狠狠吃苦头。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和霍惇在夜不收崭露头角,渐渐就怀疑起了苏晏的真实用意……这真的是折磨吗?还是磨砺?

    但楼夜雪依然不认同苏晏与北漠人讲什么公正,尤其看不惯他和阿勒坦之间那点勾勾搭搭的情谊,不由涌起个不怀好意的念头,问霍惇:“你说,苏十二若是在战场上,与阿勒坦刀兵相向,会如何?”

    霍惇微怔,没多少纠结地回答:“大概会先劝和吧。”

    “劝不动呢?打,还是不打?”

    霍惇想了又想,最后肯定地道:“打!”

    楼夜雪微微冷笑:“会么?那么心软的一个人,连对我都下不了死手。”

    那是因为在苏晏看来,我们对大铭还有用处,且这用处大过于费心安排我们的麻烦。霍惇叹道:“你还记得他传遍陕西的那些刺客与指使者的首级么?谁想杀他,他就会毫不留情地下手反杀。还有,他是如何对待真空教与七杀营的?说明此人心里有一条界线,线的这一边是暖春,另一边是寒冬。”

    这条界线是什么,楼夜雪大致也猜到了——是他自己与所在乎之人的性命安危,以及大铭的江山社稷。

    “……我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楼夜雪忽然笑了一声,继续提笔疾书。

    第261章 渣浪必死无疑

    一片枫叶飘落下来,歇在鞋履上。

    苏晏驻足,弯下腰,拾起枫叶把玩,感慨:“转眼又到秋天了。”

    时间过得很快,从他每日忙忙碌碌的公事中像游鱼一样溜走;但又仿佛过得很慢,很慢。

    当他向着日出的方向眺望京城时,写下一份份奏章与私信时,忽然看见胡商摊子上一把中东款式的长剑而失神时,时间就如凝固结冻的阿胶似的,十分难熬。

    这种时候,他就只能靠着一封封书信来打发陕西的漫漫长夜。

    他给信们取了别称,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的盒子里。

    皇爷的御札,多是以气候开头,接着讲国事政务、朝堂上各路英杰又有了什么壮举,偶尔拿一两个呆瓜官员揶揄半句,最后问他有什么困难与需求。整封信看着清清白白,任最好事的史官也挑不出毛病。

    但苏晏能看出字里行间的情意,越是刻意淡化,越是浓烈如酒——

    “炎热时节,抱思易渴,多饮水亦难缓解。”

    “两地中秋,月可有别?”

    “满殿臣子熏香浓浊,朕久不闻清芬……”

    叫他忍不住以指尖摩挲字句,想透过纸页去抚摸龙袍的袖口。

    沈柒的信犹如家书,少提公事,多说家常,带着一股久别胜新婚的痴烈之情。京城里苏晏来不及安排的事都被他处置妥当,包括扩建了宅子,将原本的小宅与隔壁的大宅打通成一整套,重新翻修过。

    阮红蕉因此搬了出去,另租了套幽静的小院子,结果房东正是高朔,这事巧得令她生疑,也令苏晏了然后莞尔一笑。

    沈柒给他寄亲手酿的葡萄酒,学着写情诗回复,虽然没有一句合律,但苏晏很是喜欢,临睡前总要默念几遍。

    有时他恍惚觉得对方这种岁月静好的表象像在掩饰什么,甚至会生出一瞬间的心惊,但回过神后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七郎身上戾气渐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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