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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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见状吓一跳:“大人还好?”

    苏晏深吸口气,稳定心神,问:“我能进殿去看看吗?”

    侍卫正要摇头拒绝,宫门里走出来个曾在太子身边服侍的內侍,看见苏晏后一怔,当即叫起来:“苏大人可回来了!小爷给您留了话呢,让您进殿来看。”

    第265章 不见就不见哼

    太子“留的话”,真就只是一段大白话,写在又厚又韧的纸页上,封在信封里。

    苏晏拆了封皮仔细看:

    “清河,小爷去南京主持祭陵大典了。

    “冬至本是四大祭之一,今年国遇大事、京城不宁,更当祭祀孝陵以消灾异。代天子谒陵祀事,这不仅是父皇的旨意,更是小爷身为储君的责任。

    “直到出发前,你也没回来。行行重行行,想当面与你道别,两次都未能如愿。

    “我想了想,与其在信中告诉你,让你遥生无谓的牵挂,不如不说。也许等你回京时,小爷能早一步回来,在城门外截住你的马车。

    “到时你不要紧着复命,我也不紧着回宫,且做几日普通人家子弟,同去郊县游玩散心如何。”

    ……好。苏晏默默应了声,心弦松了大半,将纸页重新折好装入信封,收进怀中。

    他问那名內侍:“小爷可还交代了其他什么事?”

    內侍思索后摇头:“没有了。”忽然又道,“对了,既然苏大人回来,那剩下的信应是不用再寄往陕西,奴婢这就去取来给大人。”

    “剩下的信?”

    “是啊,都是小爷在七月离京之前写的,吩咐每隔两日就寄出一封。说是担心路上颠簸、到了南京祀事繁杂,耽误了写信。”內侍从柜中抱出一个木匣,里面厚厚一叠未寄的信件,一并交给了苏晏。

    苏晏抱着木匣,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小鬼连夜赶着写信、掰着指头计算件数的模样,胸膛内热意潆洄。

    他对內侍道:“我可否在殿内独自坐会儿,把这些信件看完?”

    內侍连连道“大人请自便”,沏茶上完果点后,退出殿去。

    苏晏就在自己曾经睡过的那张紫檀藤心罗汉榻上,脱靴盘腿而坐。

    隔着炕桌,对面的藤编榻面微微凹陷下去,仿佛时时有人坐在那里,与他据案打叶子牌、下西洋棋、天南海北一通胡侃。

    苏晏微笑着拆着一封封信,看着抬头的许多个“清河”,轻声回应:“嗳,小爷。”

    -

    奉天门朝会,景隆帝端坐在御案后的龙椅上,一身赭黄色云肩通袖龙澜圆领袍,腰背挺拔,坐姿雅正,双手循礼按于膝头,连冠帽上累丝金龙的细须都不曾乱晃一下。

    场中朝臣们奏事的声音在他耳边来来去去,仿佛远隔沙洲的潮水,朦胧而喧嚣。

    “……瓦剌汗王虎阔力薨于哈斯塔城……瓦剌大王子昆勒,杀鞑靼太师脱火台之子兀哈浪……兴复仇之兵袭击鞑靼王庭,长驱直入,一路屠灭三个鞑靼从属部落……后因脱火台回师救驾,昆勒撤兵……双方各有伤亡……”

    “此役,鞑靼对外号称‘大败瓦剌骑兵,太师脱火台勇猛之名再次传遍北漠,敌酋难撄其锋,仓皇而逃’……但据我军北漠谍报称,鞑靼王庭虽稳固,此役兵力损失却远甚瓦剌,牛马等物资被掠无数。昆勒所率骑兵倏忽来去,并未与脱火台大军正面交战……”

    “……河南贼匪兵分两路,西路由廖疯子率领,渡河经略卫辉府,遭于侍郎麾下兵马伏击,退往南阳一带……东路军首领王武、王辰兄弟,于亳州、徐州一带流窜,行踪飘忽……恐或北上山东,或东取南京……虽不成气候,亦不可不防……”

    “……黄河下游归德一带决口,淹没大片民舍农田,地方官无力堵塞决口,怀抱神像跳河以求平息水灾……”

    景隆帝忽然起身,手按御案边沿,如华表直立于玉阶之上。

    正在奏事的工部官员一惊,将吐的字眼倒灌回喉咙中,打了个响亮的逆嗝,忙跪地请罪。

    景隆帝没有看他,也没看文武百官,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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