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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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沈柒道:“既然同生共死过,就是伙伴,伙伴之间不要互相拆台。”

    对太子道:“你还有空打架,不快去见你爹?把我也带上!”

    太子顿时委屈:“——合着你现在最关心的是我爹?”

    苏晏:“不然呢?难道是活蹦乱跳的你们几个?别闹啦,轻重缓急分一分,谁再故意挑衅,回头我在朝会上参他一本……哦,这个跟阿追无关,他是扣月例银子。”

    众人均无言以对。

    正在悲愤的短暂沉默间,一队披坚执锐、举着火把的羽林卫飚驰而来,为首那人冲他们喊:“据悉有贼人冒充太子,是哪个大胆狂徒,抓起来!”

    太子一腔怒火顿时掉了个头,朝送上门来的靶子疯狂喷射:“连小爷都认不出,瞎了你们拿火把都照不亮的狗眼!据什么悉?城门守军都能分辨锦衣卫腰牌的真伪,你们倒好,哪里道听途说的没根绊儿话,就兴冲冲赶来抓贼,抓个屁!”

    羽林卫首领被他劈头盖脸骂得一时噎住。旁边一个羽林卫小声说:“这么凶,是小爷没差了……”

    首领狠狠瞪了手下一眼,又转头毫不客气地说道:“即便是太子殿下,未奉圣上诏命擅自回京,也是大罪!请殿下随我等去都督府,等候皇爷发落。”

    太子握拳按捺住情绪,凛然道:“父皇召孤回京的诏书早已下达。更派北镇抚司沈柒率锦衣卫去南京,传达口谕。孤奉召回京,何罪之有?”

    羽林卫首领反问:“口说无凭,诏书何在?倘无诏书为证,那就难说沈柒是不是假传圣谕了!”

    这下不禁太子怒容满面,连沈柒的眼神也变得幽深冷厉,盯着那人打量,像一把无形的剥皮小刀。

    太子见他态度咄咄、毫无臣礼,忽然意识到,这羽林卫首领恐怕已不是父皇的人。

    宫中还有谁,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为了阻止他回京入朝不择手段?又有谁能顺理成章地,将天子亲军控制在手上?

    太子心中愤怒至极,也悲凉至极——再怎么瞧他不顺眼,毕竟是亲祖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道理连老百姓都知道,太后何以绝情至此,一点血脉亲缘都不顾!

    情绪激荡之下,太子伸手摸向腰侧的佩剑。

    苏晏忽然上前几步,挡在太子身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的盒子,郑重捧在手上,扬声道:“谁说没有皇爷的诏书?诏书在此——”

    出乎意料似的,惊愕之色在羽林卫首领的面上闪了闪。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命手下上前去取诏书。

    苏晏又将盒子塞回怀中,振振有词:“天子诏书何等尊贵,岂容尔等仆卫轻易触碰!”

    羽林卫首领问:“不当场验看,如何知道真假?”

    给你们看?那不是肉包子打狗?苏晏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很简单,等天亮后召集百官上朝,当着太后与诸位重臣的面,开盒验看诏书,不就一清二楚了?再说,届时司礼监的蓝太监也在,诏书笔迹是否出自他手,一问便知。”

    羽林卫首领不意他年纪轻轻如此难缠,厉声喝道:“你这书生什么身份,朝堂政事有你说话的份?我看你们三个打扮得古古怪怪,莫不是真空教余孽?来人,拿下他们好好审讯一番!”

    这茬找的,也不算全无根据。毕竟在场除了沈柒身穿飞鱼服、太子衣冠尚算齐整之外,剩下三个人的装束都难登大雅之堂——

    苏晏在漕船上换下了太子的铠甲和斗篷,未免引人注目,只作寻常儒生打扮。

    荆红追穿着最简陋的灰麻布衣,看打扮像乡野村夫,看气势,更像以武犯禁后乔装成乡野村夫的江湖人士。

    豫王更别提了,一身黑色夜行衣,是飞贼与采花大盗的标准行头。别说这羽林卫首领没认出他的身份,就连苏晏之前在屋顶上,也是靠着熟悉的身形和嗓音,才认出来的。

    眼前的架势,对方是明摆着要咬死太子未得诏命擅自回京,不许他上朝入宫,搞不好还想扣他一个勾结邪教与江湖势力的帽子,在惊动更多人之前,将他控制住。

    一队羽林卫气势汹汹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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