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要害。只要拿捏着这个要害,他就算再疯,也不得不落入我们彀中。”

    风荷别院内,陈实毓在瓶瓶罐罐中四处翻找不着,匆匆出了冰窖,问药童:“我从宫中带回来的一个水精罐子,冻在冰窖中,架子的最底层,你们谁拿走了?”

    几个药童面面相觑,纷纷摇头:“不是我!”“也不是我!”“我们知道冰窖里冻的都是师父的宝贝,谁也不敢乱拿。”

    陈实毓遗憾地叹息:“从头疾患者脑中完整取下的恶物,多难得的医例,本想好好研究一番……怎么就丢了呢?”

    -

    二月十四,朱贺霖于奉天殿举行登基大典,祷告上苍、宣读先帝遗诏,正式登基。

    就在大典的前一夜,他还抱着“或许父皇已醒,还能继续执政”的期盼,冒险离宫,偷偷潜入风荷别院。

    在父亲的床边整整坐了一宿后,朱贺霖终于认清现实:父皇短时不会醒了,即使醒来,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期。就算他等得了,无君不安的臣民等不了,内忧外患的局势更等不了。

    没有人能当他的靠山了,他必须接过这副江山重担,让自己成为一座被人依靠的大山。

    不过,这山还挺难当的,登基前,他就先跟礼部官员吵了一架。

    问题出在年号上。

    年号并非固定不变的。历代帝王当政期间,年号各不相同,遇到“天降祥瑞”或内讧外忧等大事,有时也要更改年号。

    先帝的年号为“景隆”,在位期间十八年不变,故人称“景隆帝”。而新君登基,按礼制肯定是要更换年号,于是礼部与钦天监合议之后,拟了十几个年号,以供新君选择。

    朱贺霖一个都看不上,最后自己定了一个年号,叫做——清河。

    “海晏河清嘛,兆头多好。”他振振有词地说,“父皇也喜欢这个,他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满意。”

    钦天监只管测吉凶,只要占卜的结果好,倒是没什么意见。礼部的老大臣们可就炸了锅——

    谁不知道,当朝第一红人,新上任的吏部左侍郎苏晏苏大人,表字“清河”?

    嗣皇帝这是何意,莫非还想借此昭告天下,他对苏侍郎另眼相待、别有幽情,甚至以年号为鸳盟?

    虽说不少人暗中怀疑,新君与苏侍郎之间说不定真有点什么出格的事,但只要不见光,基本没人会去深挖君王隐私、去和铁齿钢牙的苏十二当面硬杠,毕竟被免职的贾公济贾御史就是前车之鉴。

    但嗣皇帝此举,分明就是把私情摆到了台面上,连遮掩都不要了!

    礼部官员们哗然起来,纷纷劝谏诤驳,反弹得厉害。

    就连苏晏自己听说了这事,也在惊愕之后,恼羞成怒起来。他当即进宫,请朱贺霖打消这个奇葩念头,另定年号。

    朱贺霖以前对他可谓言听计从,却在这件事上十分坚决,几乎到了固执己见的地步。

    苏晏口水都说干了也不见效,最后发起狠,要亲手烧掉朱贺霖一柜子珍藏的话本和小黄图。

    朱贺霖最后勉强妥协了……一半,将“清河”改为“清和”,对外宣称两个字分别取自圣贤书,是“继世清平,抱德炀和”的意思,当为年号,以顺天下。

    礼部官员一翻书,果然有这两个词,并且百姓们就算未读诗书,也能很容易地把“清和”理解为“政清人和”,不算离谱。

    虽然官员们仍觉得有歧义,但还是见好就收得了,免得被人指谪老仆欺主。

    最后年号就这么一波三折地定了下来。

    朱贺霖付出小小的让步,用谐音梗打赢了与官员们的第一场口水战。

    至于苏晏,苏晏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怀疑朱贺霖一开始就想好了“清和”二字,否则不会连两个字的出处都事先准备好,这完全就是在运用“想开窗,先说要拆屋顶”的心理战术。

    最后的结果正中这小子下怀,而他还要摆出一副“朕委屈,朕还没正式登基就被你们这些老臣欺负”的憋屈嘴脸。

    张牙舞爪的小虎崽,转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