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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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趴在他身上,探过头去端详亲爹,仔细看了许久,有些失望:“并没有。你故意打岔。”

    苏晏也在端详,细细看朱槿隚的手,嘀咕道:“我刚才真感觉皇爷的手指动了,很轻微的一下,莫非是错觉……”

    两人耐心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任何动静。

    朱贺霖提议:“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再加强些刺激?”

    苏晏忍无可忍地要往他脸上镶个拳头,临出手时记起自己曾经许诺过,以后再不能率先对朱贺霖动用暴力,故而牙根再痒,这一拳头也只砸在床板上。

    床板“砰”的猛震,倒把朱贺霖吓一跳:“别打别打,当心手骨头!不脱就不脱呗,我说说而已。”

    苏晏推开他,小心地翻过朱槿隚跳下床,整理凌乱的衣襟与发冠。

    他这会儿终于想起自己是有靠山的,底气十足地伸手一指窗外:“信不信我只要喊一声‘阿追’,飞来一柄剑能把你戳个对穿,他才不管你是不是皇帝!”

    朱贺霖盘腿坐在父皇身边,含笑反问:“那你方才为何不喊?”

    ……对啊,刚才我为什么不喊?苏晏懵逼了。

    “属下在,大人有什么吩咐?”窗外一个冷亮的声音响起。

    苏晏转头看紧闭的窗,再次懵逼:“我、我刚喊你了吗?”

    “大人说,‘信不信我只要喊一声阿追’,所以算是喊了。”

    苏晏:……

    草,刚才和朱贺霖的对话他都听去了多少?这可太羞耻了,简直公开处刑!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荆红追似乎从屋内的沉默中领会到了什么,补充一句:“事关大人隐私,属下不会去听。不过有时声音太大,尽管不刻意去听,也隐约能听到些动静。日后大人若真有难,只需大声喊我即可,哪怕是皇帝,我的剑也能给他戳个窟窿。”

    苏晏满面通红,左右找趁手之物,想砸这会儿摆出一本正经脸、端坐在床上的朱贺霖,又怕误中了朱槿隚,最后只好作罢。

    他觉得自己得有好一段时间无颜再见皇爷,于是推窗往外一栽,闭眼道:“阿追,我们回去!”

    荆红追将他接个满怀,月色下两道身影溶在一处,倏而消失。

    朱贺霖下了床,坐在踏板上,抬起朱槿隚的手放在自己额上,假装自己正被父亲的掌心摩挲,轻叹道:“父皇,我对清河是真心的……他能接受你,迟早也能接受我,父皇你说对不对?”

    在父皇榻前盘桓了好一会儿,咭咭哝哝说了一堆没有半点体面的心里话,眼看月斜将坠,小皇帝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屋内残烛将熄未熄,隐约照着放在床沿的一只手——火光熄灭之前,那指尖依稀地、极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第319章 属下坚韧不拔

    夜近四更,苏晏在荆红追的护送下回到自家主屋。他脱下斗篷时摸了一手的潮,原来被春夜露水沾湿了。

    “大人就寝罢,斗篷我拿去烤一烤。”荆红追说。

    苏晏过了睡点,这会儿正精神着,今日又无早朝,便叫荆红追把炭盆端进来,就在屋里烘烤两人的外衣。

    荆红追坐在床前踏板上烤衣服。苏晏洗了把脸,去药柜里翻出一罐消炎镇痛的青草膏,涂在被磕破的嘴唇上,哼哼唧唧道:“幸亏下一次朝会在三日后,到那时也结痂了,人要问起来,我就说上火长泡破的。”

    “‘人’是谁?”荆红追问,语气有点发凉。

    苏晏被噎了一下。

    的确,与他不熟的,哪怕见了面也不一定会注意到这点小伤口;与他相熟的,即便发现了,也不好去问这么私人的事。说来说去,会逼问甚至审问他的,朝中也只有一人了。

    “……大人似乎有点怕他?”荆红追又问。

    “没这回事!”苏晏绷起了脸,“打从见面的第一天,我就没怕过他,现在更不可能怕。”

    荆红追淡淡道:“是么。我看大人敢捋老皇帝的虎须,敢踹小皇帝的胸口,敢拿棋盘砸豫王的脸。属下更不必说了,唯大人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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