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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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嫌当阁臣太累,想撂挑子不干了,带着两个野汉子去风流快活!”

    苏晏一拍桌面:“皇上这话说的,吃定我要给你们老朱家卖一辈子命?就当我受不得累好吧,这天下有求官儿当的,还有不准人辞官的?”

    朱贺霖气得要命,怀疑他借口太累是假,因为奉先殿那夜之事,生怕自己又来纠缠是真。苏清河——他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小爷对他还不够好,还不够赤忱吗,为何他就是不肯敞开身心,接纳这份情意?

    苏晏看朱贺霖额角青筋都快爆出来了,还强忍着不发飚,只拿一副恼火又难过的眼神看他,看得他心虚连同心疼一并发作起来。

    其实他也不是真想辞,这是与皇爷在高楼上并肩共瞰的江山,也是许诺与小爷永不相负的江山,就算再累,他也要咬牙撑下去。关键还是被朱贺霖方才那句“带野汉子去风流快活”气到了,有种“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还要骂我冤枉我”的委屈。

    朱贺霖也委屈,咬牙道:“为你呕心几多,还抵不上一句气话!”

    苏晏心软投降了,上前去拉朱贺霖的手。

    朱贺霖气呼呼地甩开。

    苏晏又去拉,低声道:“皇上……小爷嗳,是我不识好歹。”

    他一服软,朱贺霖就觉着自己过分了,嘴里嘟囔:“是我口不择言……算了算了,翻篇儿了。”一边捉紧苏晏的手,把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

    君臣和解的气氛挺好,苏晏没拒绝这个拥抱。

    旁边荆红追全程冷着一张脸,觉得这副小夫妻拌嘴的场景实在扎心又辣眼,但是……也罢,大人高兴就好。

    但很快,苏大人就高兴不起来了。

    ——回到北镇抚司的沈柒,在石檐霜那里得知了苏晏的留言,又在苏府前院的仆婢处得知皇帝微服私访,就在此刻推门进入主屋。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

    苏晏一脸错愕,朱贺霖紧拥不放,沈柒杀气骤起,荆红追冷眼作壁上观——无论这两人中哪个倒霉都无所谓,只要苏大人好好的就行。

    苏晏努力挣脱天子怀抱,打起了小磕巴:“七、七郎……”

    朱贺霖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对沈柒道:“沈指挥使见驾不拜,是想犯上?”

    沈柒咬牙,咽下肺腑间翻涌的气血,跪地行礼:“臣沈柒……叩见皇上。”

    朱贺霖故意不叫他平身,硬拉着苏晏同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淡淡道:“听闻你昨夜去追缉盗走玉牒的奸人,结果如何,审问出幕后指使者了么?玉牒何在?”

    沈柒心底一凛,脑中瞬间千回百转,俯首道:“臣追缉时一时失手,叫犯人被一群黑衣死士劫走了。玉牒……也被对方带走。”

    “劫走了?”朱贺霖剑眉扬起,一脸不悦,“你沈柒何等人物,要武功有武功,要谋略有谋略,怎么连个小厮都拿不住?”

    “是臣办案不力,请皇上责罚。”

    朱贺霖冷笑:“究竟是力有不逮,还是心思歪了?你莫不是以为——”

    苏晏连忙开口打断:“一群黑衣死士?难道又是血瞳刺客?七郎你没受伤罢?”

    朱贺霖转头看他,暗恼不已。

    荆红追盯着沈柒,目露审视意味:“七杀营已被我尽数诛灭,短时间内培养不出第二批血瞳。”

    沈柒道:“不是血瞳刺客。为首之人风帽遮脸,看不出路数,也许是鹤先生手下……”

    “朝廷颁发了悬赏令,各地民众争相举报真空教隐匿的窝点。鹤先生因此自顾不暇,哪来的余力与人手?”朱贺霖反问。

    沈柒道:“臣尚未说完——也许是弈者派来的。”

    “那么盗走天潢玉牒,为的又是什么?”朱贺霖步步紧逼,“对了,朕还想起一件事——当初在卫家抓住鹤先生,由你负责押解,从侯府到北镇抚司短短一段路,竟也叫他半路脱逃了。如今想想真是奇怪,这么机敏能干的沈指挥使,为何却屡次三番地在关键时刻失手,让鹤先生与弈者的人轻易走脱?”

    这话明显就是问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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