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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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门来了。”

    “昨夜大风,把马蹄的痕迹都吹去了,他想追踪过来,那也得有这本事。”豫王不以为然,“你要真不放心,就写张纸条,我派个斥候送去边堡?”

    苏晏无奈道:“那你总得告诉我,我们留在此处目的何在,总不会是为了下营督察与下河捉鱼吧?”

    豫王哂笑:“捉鱼只是等待中的小小消遣而已。”

    “等待什么?”

    “一份情报。”

    “什么情报?谁送来的?收到以后呢?”

    豫王上前,伸臂揽住苏晏的膝弯,把人端了起来,上半身往自己肩头一搭,就跟扛麻袋似的走出寝室。

    苏晏使劲敲他的后背,叫道:“你给我说清楚!不要卖关子吊人胃口!”

    一黑一白两匹马已被兵卒牵至主帐门口。豫王将苏晏往马背一放,拍了拍马臀:“跟我走就是了。”

    天气难得晴好,午后冬阳照得人暖意丛生,的确适合捉鱼。苏晏跟随豫王,骑马向北走了二十余里地,远远望见一条冰冻的大河。

    河水冻得结结实实,看颜色,冰层至少有一两尺厚。

    两人在岸边下马,豫王踩了踩冰面,说道:“走,往河中心去,那里冰层薄,好凿开。”

    苏晏从小在南方长大,对河面踏冰行走很有些新奇与惴惴,忍不住问:“万一哪块冰层太薄呢?会不会掉下去?”

    “冻得很厚实,掉不下去的。”豫王牵起他的手往前走,“就算真裂了,我也会带你安全上岸,放心。”

    苏晏走了十几步,感觉脚下牢固得很,也就放了心。

    豫王找到个合适位置,驻足蹲下身,一拳砸向冰面。

    冰面霎时被轰出个脸盆大的窟窿,撒了酒米打窝后,豫王把钓竿塞进苏晏手里:“我觉得这下面有鱼,来试试?”

    苏晏坐在捡来的一截枯木上,饶有兴致地穿饵下竿,等了几分钟便觉有鱼咬饵,吃相凶恶得很。他瞅准机会提竿,果然钓上来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比巴掌还大些,至少一斤多重,尾巴在冰面上甩得啪啪直响。

    “槿城!槿城你看,是条江鲫!”苏晏兴奋地拉住豫王的袖子。

    豫王顺势在他身边坐下,把脱了钩的大鲫鱼丢进鱼篓里,在冰窟窿里洗完手,又顺势搂在他肩膀上。“继续。再钓几条上来,就可以挪个窝了。”

    苏晏兴头上来,浑然不觉此刻半偎在对方怀里的姿势,与天下任何一对情侣毫无二致,还是处于热恋期的那种。

    他在用心钓鱼,豫王在用心钓他。

    钓到三条江鲫之后,第四条竟是冬日少见的鲢鳙。苏晏拎着鱼线,露出得意之色:“我挺厉害的嘛!”

    豫王抚着他的腰侧,嘴角含笑:“当然,我的清河厉害之极……真乃绝世名器。”

    苏晏对前半句很受用,后半句听着不对劲,但一时不及反应。过了好几秒后,他陡然想起豫王口中“名器”之意,继而脑中浮现出相应画面,恼羞得耳根要烧起来,转身想把那条鲢鳙拍在对方脸上。

    脚下冰层就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震动频率不大,却一直持续着。

    莫非冰面要裂了?!苏晏一转念,又觉得这种震动不像是从冰层下方传来,倒像是来自远处,由远及近,越发强烈……

    他把鱼竿一扔,蓦然起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马蹄声。”豫王沉声道,“有人把马骑到冰河上来了。”

    苏晏从怀中摸出窥筩一看,说道:“河面上有匹狂奔的马,是打了蹄铁的战马,马背上趴着个人影,北漠牧民打扮,身上都是血,脸面看不清楚……后面还追了一支北漠骑兵,约有十几人,但他们没敢上冰面,都在岸边追。”

    他把窥筩递给豫王。

    奔马上趴的那人已进入肉眼可见的视野范围,勉强撑起半身,朝他们接连打了几个手势。

    豫王边用窥筩仔细看,边道:“这些手势有点眼熟,似乎另有含义……我想起来了,是夜不收内部使用的战术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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