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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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彦听着这亲密到近乎狎昵的语气,嘴上一热,眼前一黑,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抖抖索索地问:“阁下哪位,与我这……这具皮囊又是什么关系?”

    将军意外地咦了一声,偏着头注视他良久,想起前两年他在京城临花阁的地道里因为爆炸撞伤了脑袋,有那么几个时辰想不起人和事儿来,如今这副情景,倒像比那时更加严重。

    “……你失忆了?”将军问。

    果然又是原主旧识,苏彦在心底泪流满面:“是啊,我失忆了!”

    将军一怔之后,哂笑起来:“无妨,失忆了也还是苏清河。你只要记住我是豫王朱槿城,而你是我儿子阿骛的二爹就好。”

    他——儿子的——二爹?那不就是他的姘头?

    千算万算,没算到原主他是个海王!姘头遍布五湖四海的那种!苏彦绝望地张了张嘴,无力地吐出一声:“我靠。”

    第395章 不活了死了算

    因为护送不力,豫王打算赏楼夜雪一顿军棍吃。事后苏彦才知道老夜在他这边掉了链子也是情有可原——

    胡古雁趁着接亲刁帽子的机会派人暗害阿勒坦不成,楼夜雪本打算继续挑唆他直接叛乱,举兵与阿勒坦火拼。此计名为驱狼攻虎,无论哪方输赢,都是消耗北漠大军的有生力量。倘若阿勒坦败了,神树之子的声望必然大跌;倘若死的是胡古雁,楼夜雪还可以再换一个有野心的部落首领继续当他的谋士“严琅”,直至把草原诸部刚凝聚起来的人心彻底搅乱。

    遗憾的是,胡古雁在关键时刻脑子忽然清醒了一些,知道以目前自己的实力没法与阿勒坦硬碰硬,便心生退意,第一下就打算往西撤回瓦剌王庭去,向族人们争取兵力支持。

    楼夜雪怎能由他跑回老巢继续发育,再说自己也没打算远离阿勒坦这个北漠权力旋涡中心,于是痛陈利弊各种劝说,好不容易说服胡古雁不要跑太远,就找片合适的冬日营地暂时驻扎下来,等阿勒坦和靖北军鏖战时,再瞅准机会从背后捅他养兄弟一刀。

    “以最小损失,取最佳时机,博最大胜利”,这句话胡古雁听进去了,所以带着麾下人马拔营而走,去往瀚海沙漠边缘的一处背风山谷间的高草地——顺道一提,荆红追手上的北漠地图所标注的“威虏镇”,正是迁移到了此处地方,他还在那里用狼皮向牧羊小孩换了行军信息。

    仓促之间,楼夜雪只能跟随胡古雁行军,连伤势未愈的霍惇也来不及见一面,更别说亲自打理接应苏彦的事。出发前,他匆匆吩咐了几名夜不收的暗探,去王宫附近见机行事,无论苏大人下毒成不成功,一旦发现宫内生乱、苏大人出逃,便立即带对方沿怯绿连河顺流而下,与豫王的援军汇合。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凭空冒出一个绝世剑客,把苏大人从宫中劫了就跑,背后还追着圣汗阿勒坦与一大队气势汹汹的亲卫骑兵。藏身王宫附近的夜不收暗探看傻了眼,暗自叫苦:苏大人的确是出宫了,可就这么从头顶嗖~~~一下飞过去,咱没长翅膀截不住啊!这任务没法做了,回头哥几个怕不会被“黑心鬼老夜”弄死!

    暂且不提满腹郁闷的夜不收暗探,且说苏彦这边,还以为自己甩掉了两笔孽债,结果阴差阳错地又落入原主的另一个姘头手上。他不愿告诉别人自己是个灵魂穿越者的真相,只能无奈地顺着对方给的杆子爬,承认失忆。

    只是没想到,在对方看来,失忆大约也就跟风寒头疼差不多,不仅若无其事地对他又抱又亲,亲手给擦身换衣,还一口一个乖乖、心肝儿,流氓耍得骚气四溢,比之前那个习惯性揩油的灰衣剑客还过分。

    被对方强行搂在马背上同骑,苏彦严肃地发出了抗议:“这位王爷,还是将军?我觉得有必要理顺一下关系——既然我失忆了,对阁下毫无印象,也就意味着你我是陌生人。王爷觉得对一个陌生人如此言行孟浪,合适么?”

    豫王微怔,似笑非笑:“首先这不叫孟浪,叫亲热。其次,对别人不合适,对你……再合适不过。就算你暂时忘了我,也不能改变你我之间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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