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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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景隆帝要轻松不少,因为景隆帝当初卧床昏迷多时,气血两枯,脑中病灶又十分严重复杂。而苏彦体内淤塞的经络结节并不多,他可以较为轻易地打通。

    他的真气在苏彦体内分化为网,各线推进,最后有几缕行至脑内时,果然在枕骨处发现部分脉管断裂与萎缩的痕迹,想必就是在暴风雪中被那块突出地面的尖锐岩石撞伤的后遗症。

    相比人体庞大的脉络网,这几根断裂、萎缩的脉管并没有什么打紧,一个寻常人若是走路不小心踢到凳子,小腿也免不得撞破几根血管子。

    而问题是出在,从脉管断裂处涌出的鲜血在脑中无处引流、难以化散,故而板结成一团铜板大小的淤血块,也不知刚好压迫在哪处脑髓上,估计这便是失忆的原因所在。

    荆红追探明病灶后,真气如百流退水,缓缓撤出苏彦体内,睁眼长出了一口气。

    豫王见他只额角渗出点薄汗,比起上次给皇兄探查时的汗透重衣显然要轻松许多,便也大松了口气,问:“情况如何?”

    苏彦也有些紧张与期待:这具身体上次脑袋撞得挺严重,该不会留下什么像不定时炸弹一样的后遗症吧?

    荆红追道:“是淤血块。只需定期以疗伤的真气加快病灶附近的血液流动,再佐以活血散瘀的汤药每日煎服,也许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使淤血块逐步融化。没有了血块压迫,大人的记忆很可能就会恢复。”

    还好还好,只是脑内淤血。苏彦也松了口气,而且听起来淤血量不大,只需要通过真气和药物进行吸收,不需要脑穿刺就能治好。

    ——治好之后呢?原主意识肯定是没了,那么记忆会自动灌输进他的大脑吗?

    没可能啊,记忆是意识的产物。可万一到时候他的脑海里真的出现了原主与姘头们胡搞瞎搞的画面,岂不是要让他尴尬与羞耻到撞墙?那时他究竟是苏彦,还是苏清河?

    苏彦“噗”地往后一躺,虚着眼,失焦地望向帐顶,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儿去”的灵魂拷问。

    “啊……”他蜷身抱着脑袋,为不久将来可能降临的直男地狱提前哀叹,“海王拢共多少奸夫,都他妈一起上吧!就当我脑子里多了块IMAX巨幕,专播限制级画面。老子千锤百炼老司机,钢铁一样的神经,受得住!”

    豫王皱眉直视荆红追:“你刚才真气有没有走岔,不小心碰到他哪根脑筋了?”

    荆红追反复回想,确认道:“没有。”

    “那清河说的话为何本王一句也听不懂?”

    “……我倒是听懂了一句。”荆红追俯身凑到苏彦耳边,真心实意地劝道,“大人不要说赌气话,一起上的话,大人肯定受不住。”

    苏彦恼羞成怒兼过河拆桥,转身一掌呼在侍卫颈侧。

    对荆红追而言,这点力道比春风拂面还不如。他摸了摸颈上大人指掌留下的余热,十分不甘、沉痛又无奈地咬牙:“最多只能一个个轮着来。”

    第399章 他想成为的人

    由于苏彦的强行干涉,阿勒坦与豫王虎头蛇尾地打了小半场仗,彼此伤亡都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收兵后的圣汗在拂晓晨光下调头直奔旗乐和林,两个时辰后回了城。

    守城的斡丹不料他这么快回来,高兴地迎上前:“阿勒坦,你夺回乌尼格了?”他的目光落在对方染血的皮袍袖管上,当即变了脸色,“你受伤了?!”

    “一点皮肉伤。”阿勒坦不以为意地在王宫大殿坐下来,脱下半边袍子,袒露出被利刃割伤的胳膊,在斡丹的帮助下用烈酒冲洗伤口,随后敷上自制的药粉,用纱布包扎好。

    “我找到人了,就在豫王的军队里,昨夜那个灰衣剑客也在。按照豫王的说法,苏彦的真实身份是靖北军的监军。”

    斡丹大惊:“他是铭军的奸细?”

    阿勒坦皱眉摇头:“不是奸细。你也知道他在云内城的那场暴风雪中撞伤脑袋,所以什么都记不得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怕被我们当做奸细,故而自称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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