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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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费心,应该的。”

    他说完抱拳离开。苏彦因为这句话刚提起的戒备心落了个空,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警惕过头——好像豫王也没那么浮浪不经嘛,态度正常时还挺潇洒帅气的。

    荆红追小解完回来,苏彦对他没头没脑地感慨:“阿追,我觉得豫王这人或许也没那么难相处。之前我因为他上来就动手动脚,对他有点偏见,回头想想,那应该是他与姘——呃,与苏清河的常态。失忆这种事吧,两方都有自己的立场,彼此看开点就没那么尴尬了。”

    荆红追听完,面无表情说道:“大人看得挺开。”

    “还好还好……诶,你什么意思?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佩服大人胸怀宽广,有容乃大。”荆红追揽住他的腰身,足下一点草尖,飞掠出去。

    -

    三万靖北军翻越阴山与小瀚海,向着云内平川与河套交界处的沙井镇飞驰而去时,阿勒坦已然回到了鞑靼王都旗乐和林。

    鹤先生一行人还在眼巴巴地等他回复,等得已有些焦躁了,只面上还端着宠辱不惊。

    期间斡丹按阿勒坦走前吩咐的,送了几拨美酒好肉,态度也变得热情了些,有次还一个没忍住,满腹愤恨喷吐而出:“那个靖北军的主将,什么狗屁豫王,简直欺人太甚!派出死士劫走天赐可敦不说,还在阵前叫嚣。圣汗也是顾念着可敦的安危,才没用全力,否则他朱栩竟如何能伤得了我们草原最强壮的勇士、最神通的大巫?”

    鹤先生一脸关切地问:“圣汗伤势如何?还有那一夜,可敦竟是被豫王劫走的?如今怎样了,夺回来没有?”

    斡丹道:“一点皮肉伤,倒是不严重。但豫王扣押着可敦不放,圣汗此次前去讨伐,便是要报伤臂之仇、雪夺妻之恨!”

    斡丹走后,鹤先生端着茶杯,微笑着问沈柒:“连营主觉得此人方才所言,可信么?”

    沈柒冷冰冰地道:“人的确是豫王劫走的。阿勒坦率军出城时,将开旗之箭射向南方,劲力较之前弱了三分,许是因臂上带伤导致。”

    “所以,你觉得此事应该可信?阿勒坦与大铭的仇恨结得越深,为我们所用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只是说了自己的所见所知。至于我信不信,没必要告诉你;而你信不信,关我屁事。”

    养气!养气……鹤先生暗中咬牙,没必要与一枚棋子计较一时短长,迟早有出气的时候。他面上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连营主所言甚是,旁人说的只能作为参考,判断是自己的事。”

    直到这日,阿勒坦率军回城了,鹤先生琢磨着必须见上一面,才好窥探对方的真实意图。

    斡丹迎接时,见圣汗眉宇间光彩湛然,一扫之前的郁怒之色,便挤眉弄眼地道:“阿勒坦,你终于……解毒了?”

    阿勒坦瞪他一眼,笑骂:“闭嘴。”

    “乌尼格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斡丹好容易逮住个促狭的机会,又问,“难道是我送你的环儿不够好用,没把人彻底睡服吗?”

    阿勒坦一掌拍在他后背:“你再说荤话调侃,我就给你再指婚一个瓦剌贵女,让你梅开二度。”

    斡丹吓了一跳,当即摆手:“万万不可!我女人会拿簪子捅死我的!不说了,不说了。”

    阿勒坦哂笑:“耷拉耳朵的獒犬,倒敢来咬狮子尾巴。”

    斡丹赶紧撇开话题,从怀里掏出一个装信的木筒递过去:“这是昨日刚收到的,乌兰山老巫托一位养海东青的猎人送来,说请圣汗及时亲启。”

    阿勒坦接过木筒,挑开筒盖上的松脂火漆,抖出一卷用皮绳捆着的羊皮纸来。他展开羊皮纸,发现这次老巫没有用神歌给他带来提醒或警示,而是写了一封有头有尾、详详细细的信。

    “神树之子,草原上的黄金,群鹰的首领阿勒坦——你还活着吗?

    “当然还活着。无论你拿到这封信时,是在三年期限的最后一刻之前,还是之后;也无论你是否已经找到以血污染你身上刺青的那个人。你都会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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