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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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储派就用过。”

    “王氏乱军、藩王、北漠同时发难,犹如在龙椅周围架起柴堆,大火越烧越烈,皇爷……他亲手点火去烤儿子,也不怕把贺霖烤焦了!”苏晏连连摇头,“幸亏辽王死得早,否则进京‘勤王’的军队里加一支他的,恐怕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也幸亏阿勒坦——”他陡然闭了嘴。

    沈柒道:“论心性,论手段,景隆帝可比我狠多了。”

    苏晏叹了口气,说:“难怪皇爷假死一事,是交托给你来执行,原来你二人早就有合谋。”

    似要证实自己所言非虚,沈柒从怀中掏出几张帛书递过去。苏晏接过来翻看,果然有张打着红叉,还有一张写着“惊蛰”二字,不知何意,但的确是皇爷的笔迹。

    “‘惊蛰’又是何意?”

    “春雷炸响,惊醒一切蛰伏之冬虫,意味着弈者的势力尽出,我们可以准备收网了。”

    苏晏微怔,像叹服,又像切齿:“老男人,真的厉害,也是真的狠!”

    “有时我也想过,景隆帝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去对弈这盘棋?是为江山社稷,为亲儿子龙椅稳固,还是为……醒后重掌乾坤?”

    苏晏看想沈柒:“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柒道:“他借你的手在下棋,正如藏身幕后的弈者借鹤先生的手在下棋。你不觉得,他与弈者很像么?像这样‘不情人而情天下’的帝王心性,真的适合你交付真心?”

    苏晏怔然不语。

    沈柒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肩头、后背,哑声道:“娘子,天底下只有为夫一人,是全心全意只为了你的……”

    牢门外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

    苏晏一惊,望向门口,赫然见到一张黑如锅底的脸:“……褚渊,褚炭头?”

    “炭头”是褚渊的乳名,他倒是不在意被亲朋好友这么叫。但褚渊出现在此处,也就意味着景隆帝的眼睛与耳朵出现在此处,于是沈柒的脸也黑了。

    褚渊无视了沈柒,径直走到苏晏跟前,躬身抱拳:“苏大人,皇爷命我来接大人出狱。”

    苏晏冷脸道:“出什么狱,我不出狱。皇爷想召见我,那就降一道圣旨过来。”

    褚渊连忙解释:“并非召见,而是皇爷知道诏狱环境简陋,怕大人辛苦,故而派卑职来接大人。”

    苏晏半点面子也不给,转头吩咐沈柒:“七郎,你帮我一起捡棋子,正好我左右互搏得腻烦了,想找人对一局。”

    沈柒嘴角笑意微扬,起身去帮他捡散落拾满地的黑白子。

    褚渊被晾在一旁,尴尬地道:“苏大人,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我知道。”苏晏语气平淡,“我没有为难褚大人的意思。只是我真不想出狱了,就想躲个懒。外头有回京主事的皇上,有满朝文武,不差我一个。”

    褚渊无奈,只得行礼告退。

    沈柒看着褚渊出了牢房,走到门口想把牢门锁上,忽然见门缝处一颗乌溜溜的大药丸,混在黑色砖石间,看不分明。

    他眼神数变,忽而渴切,忽而厌憎,忽而又一片木然,直至听见身后苏晏一声唤:“七郎?”他才猛然清醒似的,从眼底放出淬火刀刃一般锋锐而狠厉的寒光,将靴底踩在药丸上用力一碾,将其彻底碾做尘泥。方才转身回顾,温声道:“来了。”

    北镇抚司的马车上,褚渊面带愧色地对景隆帝禀道:“是臣无能……”

    景隆帝抬手,阻止他继续请罪,无声地叹了口气,提笔写道:“朕不愿公开露面,以免惊世骇俗。他若不愿出狱相见,朕也就只好入狱一趟了。”

    

    第443章 诏狱风云际会

    “……清河?”

    苏晏蓦然回神,“唔”了声,停滞的指尖落下一粒白子。

    即使沈柒在围棋上毫无造诣可言,也能看出这一子下在了自寻死路的围地,是个恶手。他望着神思不属的苏晏,心知找他对弈不过是个逼走褚渊的借口,便道:“你有心事,这棋不下也罢。”

    苏晏干脆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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