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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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了选中的这个。

    太累了,太累了。一份份感情不由分说地压过来,他渐渐越背越多时没觉得累,如今要逼他一份份重新丢弃,把他累得心灰意冷。

    苏晏慢慢直起腰,脸色平静地拾起床榻上散落的衣物穿好,戴上冠帽,将披风还给朱贺霖。

    他朝效忠的君王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谢皇上的龙袍,可惜臣不便多穿。”

    又对阿勒坦道:“既然来了,也不必急着走,过几日同去太子城,来得及。萨满的药膏有奇效,我这会儿伤口不怎么疼了,不知能否帮忙调配一些辅助戒断的草药,尽量减轻后面几次发作的痛苦?”

    得到阿勒坦的应承后,他又转头望向荆红追:“阿追,你这便去通知小北,让他安排几个口风紧、老实可靠的仆役,来这里打理内务。我要回去清洗,满身黏糊糊不舒服……我知道,伤口不能碰水,我会小心。”

    最后,他为沈柒解开束缚,弯下腰,脸颊轻轻触了一下对方前额,温声道:“七郎,你一定要熬过去。”

    春末夏初之夜,苏晏像特别畏寒似的,把手抄进袖子里,慢吞吞地出了屋门,穿过庭院回家去。荆红追奉命先行一步,朱贺霖与阿勒坦隐隐觉得不对劲,寸步不离地跟在苏晏身后,直至回到苏府的主屋仍不肯离开。

    “我要沐浴了。”苏晏赧然笑了笑:“虽说全身上下早被你们看光,但洗三人鸳鸯浴什么的,还是有些超过我的接受范围。要不你们先别下水,围观就好?”

    一番话说得朱贺霖脸红不已。阿勒坦也不自在地干咳一声:“我去前院找间屋子,研究一下断瘾药该怎么配。”

    朱贺霖道:“之前内阁差人来报,说有人提交了宁王犯法的重要证据,朕这便去处理。”

    所有人都离开后,苏晏筋疲力尽地吁了一口气,步出自己的寝室,来到荆红追的房间。

    荆红追在更衣,把在外奔波后风尘仆仆的劲装,换成较为宽松舒适的居家衣物。见苏晏进来,他暗自欢喜,赤着上半身问:“大人伤口不能沾水,需要属下帮忙么?”

    苏晏从背后抱住了他,闷闷地说:“阿追……我想回家了。”

    荆红追不解:“大人就在自己家里啊。”

    苏晏摇头不语。

    荆红追以为他带着伤,又累过头,有些迷糊,便安慰道:“我先帮大人清理,大人今夜早些休息,睡一觉精神会好很多。”

    当夜苏晏在荆红追房中歇下,但两人什么事都没做,到后半夜苏晏翻来覆去,似乎有些烦躁难安。荆红追为了让他更好地休息,起身去了对面厢房。

    而在苏府左邻的大院里,沈柒缓过了情绪的最低潮,气力渐渐恢复,便打算去看看苏晏的情况。走到苏府紧闭的大门外,他犹豫片刻,没有上前叩门,转身回到那间窗户被自己钉死的屋子里去了。

    街对面停了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厢里,褚渊对景隆帝禀道:“皇爷,小爷回宫了。阿勒坦今夜借住在苏府,沈柒熬过一次药瘾发作后元气大伤,似乎也顾不上别的。”

    “槿城那边呢?”景隆帝问。

    “豫王殿下击溃了宁王的叛军,正在急行回京的路上,算来后日应该能到。”

    “朱檀络是否还活着?”

    褚渊低头道:“皇爷恕臣消息不灵,未能打探到这一点。”

    景隆帝态度温和:“无妨,待他率部回京就知道了。”

    褚渊迟疑一下,忍不住问出口:“豫王殿下的靖北军,皇爷准备如何安置?是返回大同、太原呢,还是……”

    景隆帝将目光移回到棋盘上,淡淡道:“朕不想管。”

    “啊、啊?皇爷不想管的意思是……”

    “朕已不是当朝皇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该操这个心的是贺霖。”

    褚渊失笑:“那皇爷这会儿最想做的事是什么?”`123

    “把这一盘地藏寺外琴亭之战的精彩棋局复原完毕。”

    “可需要微臣趁夜劫个人过来,陪皇爷复盘?”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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