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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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凉利刃,只一瞬,便恢复成方才同卫璟撒娇时的柔弱模样,弗如幻象。

    可确实目睹了一切的真实经历仍是惊得杨安达当场说不出话来,他喉中一哽,后面的话直接被他咽回了肚子里,也霎时间记起了这位世子妃的爹所谓何人。

    秉承着惹了祸便寻求父亲帮助的理念,杨安达无助地回头看向杨赫。

    后者先是愤愤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却不动声色地摸了下杯沿,示意杨安达迂回一些,暂且向卫璟二人道歉。

    杨安达心知听父亲的话总不会有错,更何况他现在被眼前这位五弟妹吓得腿直打哆嗦,再耍威风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浮阳长公主站起身,朝即将离席的两个孩子走了过去,轻轻碰了下卫楚的额头,无奈地替杨安达打圆场:“阿璟,让戏命送你和阿慈回去吧,今日早些歇息。”

    卫璟自是乖顺地点头,从始至终都将杨安达当成令人作呕的秽物,连一字半句都未同他讲。

    答应了浮阳长公主之后,卫璟直接转过身,在戏命的引路下,假意艰难地扶着卫楚离了聚荷厅。

    镇南侯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难平。

    .

    卫楚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后,立刻就昏得不省人事,被不放心的卫璟命阿黛细心地喂他喝了药,之后又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直到沉沉睡去,阿黛才去卫璟的房中复了命。

    “杨安达今日说了多少不敬的话,”卫璟脱下夜行衣,抖落身上的寒意,清亮的眼底是神采飞扬的少年意气,“我便断了他多少财路,够他心如刀绞小半年的了。”

    戏命扯下脸上面具,好奇道:“不过半个时辰,你蹿到哪去了?”

    卫璟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顺手甩在桌案上,“提前行使本世子身为未来侯府继承人的权力。”

    戏命挑挑眉。

    头一回听见有人将偷钱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

    卫璟看得出他心中在编排自己什么,不甚在意地耸耸肩,“我名为世子,他实为世子,该从我手下走的账目,都在这儿了。”

    戏命见卫璟的表情有些阴沉,想是杨安达的钱款来源有大问题。

    “杨安达伙同卫骁的小舅子,吴德。为高官私养娈童,命案重重。”

    卫璟寒声道:“我真想将他们的肉一片一片地剐下去,以慰那些枉死的孤魂。”

    “定要是那种削铁如泥的砍刀。”

    他话音刚落,卧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

    卫楚裹着厚重大氅,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

    “世子您方才是在说要……砍刀?”卫楚的嗓子还哑着,听上去竟有几分雌雄莫辩的意味。

    卫璟一怔。

    不光是因为此刻的所听所见,更是因为他现在才明白戏命之前说的,世子妃轻功甚好这句话是何概念。

    虽说是被卫楚突然进来的举动吓得怔住,但对卫璟来说,这一怔也只不过是抬眼间的工夫。

    他眼底泛着的冷意尽数散去,朝卫楚出声的方向望去的时候,早已变成了素日里的温和情态,恰到好处的解释脱口而出:

    “阿慈,我是说糖糕。”

    “……那种很多枣泥的糖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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