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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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齐玉宇跟着齐风华旁听学习,直到上了学,齐玉宇有空的时候就靠画画来发泄心情。

    他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只是小时候跟着不同的‘老师’听了一点基础,国画他有所了解,油画他也喜欢,水彩画也有所涉猎……若不是条件有限,雕塑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业后顺从父母的意愿当了一名画商,接手了家里累积的人脉,为弟弟的画家生涯铺路,唯有回到自己的房子里,齐玉宇才有时间作画。

    画画好像只是他的爱好,用来平复心情的手段,可是被蔺寒川寥寥几句话,齐玉宇发现,他在画画上的野心被勾了出来。

    齐玉宇甚至有些疑惑:他真的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吗?为什么他能忍受父母的忽视冷漠,还依旧对他们付出所有?

    我有这么圣父吗?齐玉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违和感,他只是不想再忍受了。

    于是他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将卫生纸丢进碗里,他说:“有没有绘画天赋是我的事,但我确实没有做画商的天赋。”

    “你什么意思?”齐父狐疑的看着齐玉宇。

    “我不干了。”齐玉宇笑了笑,一向平静寡淡的脸上,竟显出几分妖冶。

    齐父齐母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齐玉宇拍拍手,潇洒的离开,齐风华也看着齐玉宇的背影,他莫名觉得,这气质似乎有些眼熟……他好像看过同样气质的背影。

    回过神来,齐父齐母气得浑身发抖,也拉回了齐风华的思绪,他回过神,安慰着自己的父母,没有再去想齐玉宇的背影和谁相似的问题。

    慢悠悠的走出齐家,天空已经彻底黑暗,齐玉宇抬头看着黑得透不出一丝星光的夜,他居然松了口气,如同久居监狱的人终于走出了大牢。

    明明是同样的一片天空,明明是同样的空气,齐玉宇只觉得浑身轻松,像是卸下了什么枷锁。

    心念一动,齐玉宇摸出了一张名片,他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声音平淡中隐隐带着笑意:“易老板,不知道你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蔺寒川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画廊和工人交涉装修问题,听到齐玉宇的话以后,他一愣,而后笑道:“我说话算数。”

    开车去齐家附近的马路口接到了齐玉宇,蔺寒川语带笑意:“你要和我签约吗?”

    画家一般都不会亲自售卖自己的画,他们一可能搞不懂市场价格,贱卖了自己的作品;二可能没有太多的出售渠道。

    大部分的画家,都会选择和一个画廊签约,将自己的作品代理权交给画廊,由画廊寻找渠道出售,双方按照比例分成。

    厉害一些的画廊,甚至能将籍籍无名的小画家打造成新锐名家,把作品以几十倍几百倍的价格卖出去;而知名画家的作品,有了画廊的专业操作和渠道,也能找准收藏家,卖出更昂贵的价格。

    艺术是少数人的艺术,也是有钱人的艺术。

    齐玉宇也是一个画商,他对此心知肚明,按理说,他自己不缺渠道,积累的人脉比蔺寒川这个初出茅庐的画商更甚,但他只是说道:“我们签约的话,你想怎么分成?”

    二人说说笑笑,抵达了目的地,齐玉宇自己的家。

    蔺寒川只来过一次,就记住了地址。

    下车的时候,齐玉宇若无其事的邀请:“要上去喝一杯吗?”

    蔺寒川迟疑了几秒,画廊的事情还等着他回去,春风美展的事情也在等着他去了解,看着齐玉宇的眼神,蔺寒川解开了安全带:“盛情难却。”

    齐玉宇的家和记忆中一样,充斥着浓浓的收藏家气息,蔺寒川环顾一周,发现齐玉宇已经将他自己的画都收了起来。

    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齐玉宇递给蔺寒川两罐。

    两个男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啪的一声,叩开了啤酒的拉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混合着麦香,二人默契的碰了碰。

    “敬自由。”

    蔺寒川没有问齐玉宇家里的事,齐玉宇也没有说,就像齐玉宇也没有过问蔺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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