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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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牵扯起神经,丝丝拉拉地疼。丁果慌忙从包里摸出药,塞嘴里生咽下去。

    江喻见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丁果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了,仰头给自己灌水,试图冲散嘴里的苦涩。江喻转身准备离开,她叫住他:“江喻。”

    江喻回头看她。

    可当他的目光看过来时,她却说不出来一句话,握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

    江喻默声片刻,眸光抬了又落。最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样了?”

    丁果收回眼神,似乎不愿多说:“挺好的。”

    江喻轻轻“嗯”了一声,说:“那就好。”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可撞在丁果心里就是疼。江喻和钟闻其实都是听话的孩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也不愿意。但她没办法,姐姐留下来的孩子,她不希望有任何污点。

    可她也不想两个孩子怨恨她。她苍白地解释:“江喻,小闻他爸爸妈妈去世得早,你知道的。我……”

    江喻似乎不想再听,很轻地打断她:“我都懂。”

    然后又补了一句:“老师注意身体。”

    说完,就转身进了医院。

    丁果看着他瘦削高挑的背影慢慢缩成一个点窜进人群,忽地眼皮一跳,一大颗泪珠就这么滚落。

    江喻找到江涛所在的病房,堪堪守了三四天。

    老爷子还在病房昏迷,状态时好时坏。有时候清醒,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嘟囔着说胡话。也就是这个时候,江喻才意识到,老爷子其实已经七十多岁了。

    他开始惶恐。

    书上说,人总是要面临离别。从小到大,老师也在说人的成长就是不断失去的过程,失去朋友,爱人,或是亲人……可他能失去的人和东西并不多。

    十七八岁的他像一朵锈迹斑斑的云,怀着满心欢喜行向远方,却在中途被一阵风吹散了。

    方寸不留。

    第82章 盛夏

    钟闻是在十二月办理的转学,跟着丁果来到了首京。首京一中比江陵一中要好,但节奏快竞争大,学生基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像学习机器。

    新环境的陌生和压抑让他窒息,以至于后来他对学习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从模考回回失利,到最后的次次倒数,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变得郁郁寡欢。

    他也变得不爱说话。

    首京一中的同学,钟闻没认识几个,唯一说话比较多的就是他的同桌。同桌是个安静的小男生,平时不爱说话,但有时会些冷幽默。有次他说了件很搞笑的糗事,钟闻没忍住趴在桌子上笑,同桌看愣了神。

    他道:“钟闻,你是笑眼唉,笑起来很好看。平时要多笑笑啊。”

    钟闻听完愣了愣,又沉默着收回笑意,转头看窗外光秃秃的枝干。

    最先察觉到钟闻变化的是徐明远。起初是疑惑他为什么长时间不上微信和QQ,后来短信联系,他只要一提起江喻,对方就会没声。

    后来的后来,钟闻就再也没回过他的信息,因为丁果把他仅有的诺基亚手机也收走了。

    在高三上学期末,他和朋友的联系,也彻底断了。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钟闻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发呆。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娱乐方式,也不像以前那么爱学习,只有发呆,他才能从现实的沉闷和无趣中挣脱出来,才能获得片刻的休憩,才能抽空想一想,江喻的样貌和影子。

    他脑子不好,怕时间太久自己会忘记江喻,所以像读一本书一样,时常把记忆拿出来温习。

    寒假丁果和她丈夫程鹏为钟闻的每一科都请了家教。

    程鹏是个典型的暴发户,没上过几年学,嗜酒爱烟,偏大男子主义。丁果性格偏倔,经常性和他吵架,有时候吵急了还会互殴。虽然和丁果感情一般,但程鹏却很喜欢钟闻,经常领着他和自己的朋友炫耀:“我儿子。人又聪明又乖,长得还精神。”

    他的朋友都会奉承几句。

    钟闻这时都只会赔笑。酒桌上的烟雾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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