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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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还不太会组织语言一句话憋了半天都开不了口,气得把毛耳朵都直楞了出来,他伸出手手,指着那头的大床,急的涨红了脸,“爹爹痛痛……昏昏呜咪呀!”

    阿瑜几乎哑了嗓子:“你……叫他什么?!”

    小嗷呜眼睛又水又圆,偏了偏脑袋,跟着抿了抿嫩耳朵尖。

    “爹爹呜咪?”

    ——————

    阿瑜以为自己早就放下这个人了,可是就这“爹爹”两个字,就让阿瑜像是被利剑刺穿了心口。

    其实他应该料到的,当初他离开的时候龙王大人正是洞房花烛,如今有个把孩子,不是理所应当的是吗。

    理所当然,光是想到这四个字,阿瑜就控制不住的发颤。

    他这些年每每想起敖韫,就告诉自己一遍——无论敖韫是生是死,是子孙满堂,还是孤独终老都和他毫无关系。

    可是,可是他还是怄火,几乎要冲晕他。

    “说!你娘是谁?”阿瑜的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无尽的妒火灼伤了他的理智,他瞪大了眼,凶巴巴的看着无辜的小狐狸,用仅有的力气让自己不要伤及无辜,至少,面前这只小崽不该替其他人背上罪责。

    要知道当初怀瑾君上明媒正娶抬进龙宫的是青雀一族的郡主,再是如何也生不出一只狐崽。

    狐狸,为什么偏偏是狐狸。

    小嗷呜有点呆,傻乎乎的偏了偏脑袋:“亲亲?”

    阿瑜深深喘了几口气,他不该这么激动的,这狐狸崽子还小,懂不到这么多也是正常的,再说了,万一是收养的小崽呢?捡到的呢?

    总归……

    狐狸精眼眶微红,忍不住叹气

    也不会是他的宝贝了。

    34

    深夜的气候寒凉,阿瑜端着木盆,总觉得自己太过心软。

    “给他擦个屁的身啊!”狐狸精气急败坏的一边嘟囔着,一边坐到了床旁。

    不管是不可能不管的,只能生生气跺跺脚,胡乱发些脾气来勉强平衡一下心态这样子了。

    敖韫长得高大,只是模样冷峻,平日里被他那冰冷的气息给压制住,也便不觉得他魁梧,可是阿瑜知道,实际上这位怀瑾君上可半点都说不上文弱。

    “死沉死沉。”阿瑜念叨着,用热乎的湿软布一点一点擦拭敖韫脸上的细汗,对方的眉心紧锁,看着极不安稳,搞得狐狸精也跟着忐忑。

    阿瑜气自己不争气,之前心里再多的怨气,看着这傻子没头没脑的一昏一倒,居然被惊得什么都顾不上,只觉得心慌去了。

    “非要跑到我眼皮子下头昏倒……你是不是故意折腾狐……”

    阿瑜不停的碎碎念,好像这样自己的心跳就能慢一些。

    可他的手还是颤抖,连盆里的热水都泼出来不少,星星点点的飞溅出来,搞得床铺都湿乎乎的。

    “我到底在干嘛?”

    阿瑜一个头两个大,眼看着敖韫的外衣都浸透了颜色,无可奈何的只好给扒拉下来。

    反正看样子这大爷一时半会也不会醒,等烘干了再套上好了。

    阿瑜这么想着,床上昏睡不醒的大人物就只剩了中衣。

    狐狸精善心大发的擦了擦敖韫的双手,却无意之间看到了松散袖口里奇怪的痕迹。

    “这是?”

    狐狸精不解的挽起敖韫的袖子,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从手腕以上寸余的地方开始,连绵不断的血红伤痕如同鳞片一般密密麻麻的缠绕着敖韫看似健康无疾的躯干,往上不停的延伸,没入袖口遮掩住的身体。

    阿瑜冰冷着指尖解开了龙王殿下的衣襟,就看着那些烙印一般的可怕痕迹果然没有停止,而是像一张锋利的网,捆绑着他心尖子上的人。

    龙身坚利,非寻常之物不可破,阿瑜心口疼得发紧,不知是受了什么罪,才会如此遍体鳞伤。

    “韫宝……”

    他哑着嗓子,疼惜得太甚,连自己都没察觉已经忍不住轻触上了对方的旧伤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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