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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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很有气质的女人,她穿旗袍挽发髻,笑眯眯地歪着头,看起来优雅又可爱。

    何辜呆了很久,轻声喃喃:“妈妈,我想梦见你。”

    他又补充:“噩梦都可以,让我再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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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童年阴影剧

    第7章 睡梦

    睡梦里见不到过世的妈妈,睡醒了面对暴躁的爸爸。年纪比现在小一些时,何辜曾经在日记里这样写过。他犹记得语文课的老师让写最难忘的一件事,他就写最难忘的是我以后再也没有妈妈了,结果被仍处于巨大悲伤的男人看到,红着眼撕了他的作业本。

    那是男人第一次动手。

    后来父子关系已经恶化到令人不适的程度,男人在工作上请了长假,开始整夜整夜地酗酒,夜不归宿,只有在特别偶尔的时候,才会泄露出一点点当初的温情。

    于是这个家里剩下的人,一个靠着麻痹自己得过且过,一个靠着那点儿施舍的温暖踉踉跄跄的苟活。

    等到男人漫长到令人窒息的假期结束,何辜其实是有点高兴的。他不用再对着泡面发呆,闻一下就条件反射的几欲作呕,他盼着男人可以早点回家,就算两人已经相顾无言,就算对方会千方百计地数落他的不是,然后送上一个新鲜的巴掌——这些他都不在乎了,只要不让他再一个人。

    不要再让他回家时只有冰冷的黑白相片和一室冷清。

    他没有失望,男人确实在那天很晚的时候回了家,带着满身呛人的酒气,桌子上何辜下的面早就放凉,凝固成让人毫无食欲的一坨,他欢喜又磕绊地小声喊:“爸——”

    随后他听见碗筷落在地上清脆的响,男人打他时他再也没掉一滴眼泪,客厅里的相框被摔得粉碎,有玻璃碎片深深扎入他的手掌心,汩汩地流着血。

    痛比爱要来得实在的多。何辜盯着那处伤口,面无表情地将玻璃拔出来,他想:等热血流尽,他是不是就能脱胎换骨,摆脱这些患得患失与懦弱,是不是就能让别人尝尝苦果?

    我要报复,他痛得大汗淋漓、头眼昏花时咬紧牙关,自此,恨意入骨。

    何辜梦着过去,出一额的冷汗,却突然被人抓住衣领硬生生拖拽起来,他立时清醒,两脚蹬着往后退,双手死命的掰着来人的臂膊,额头上迸出青筋,却依然没摆脱被狠狠摔到地上的结果,新伤覆盖层层的旧伤让他在触地的时候无声地呼痛,一股温热蔓延小臂,应当是挣扎时的伤口撕裂。

    来人醉得口齿不清,“你......你、老师说你在学校不老实?”

    “没有。”何辜揉着胳膊,冷淡的回答。

    “少他妈装蒜!”男人站着,朝他小腹踢了一脚,重力不稳地往前倾了一下,一脚踩在他撑着地的右手上,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我警告你,你的事我不管,你让你老师也少烦我。”

    他嘟囔着:“来一个老子打死一个。”摇摇晃晃地出了屋门。

    何辜屏息,直到对面的卧室门传来震天的响,才吐出一口气,去看自己红肿的右手。

    成年男人的力量不容小觑,他腹部隐隐作痛,右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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