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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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洽亲密。

    再一次跟岑致森联系,已经是初五那天。

    岑致森的电话进来时,宁知远正在院子里看小辈们玩花炮,他随手挂上蓝牙耳机,点下接听,听到岑致森的声音下意识摸了一下耳朵,有些痒。

    “在做什么?”岑致森问他。

    “没做什么,刚吃了晚饭,”宁知远说,走到墙根边找了张板凳坐下,“不像岑总贵人事忙。”

    “不是很忙,”岑致森解释,“怕你家里事情多,要到处走亲戚,一直没有打扰你。”

    宁知远:“噢。”

    当然只是借口,这么多天了,除了除夕那晚互发了春节问候,他们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像某种有意的互相较劲。

    最后还是宁知远赢了。

    宁知远声音里的笑意明显,岑致森只做不知:“在家里过年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这边过年的气氛浓,”宁知远说,“没想到我都二十大几了,还能收到长辈给的见面红包,不过我也给小辈们发了压岁钱,又都散出去了。”

    “难得能过个像样的年。”他说。

    从前他关于过年的记忆大多乏善可陈,尤其在国外那些年,大多数时候岑胜礼飞去美国陪他两天,接着去英国,而他跟岑致森很难得才能见上一面,一年又一年,也就这么过去了。

    回国以后家里多了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妈,为了避嫌他搬出来独居,过年也不过回去吃顿饭。

    如今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他才真正知道了,普通人家里究竟是怎么过年的。

    岑致森问:“开心吗?”

    “是挺开心的,”宁知远笑说,“我觉得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他们都挺喜欢我的,毕竟我嘴甜,会哄人。”

    “嗯,”岑致森也笑,“小岑总向来八面玲珑。”

    “没有小岑总了,”宁知远提醒他,“岑总你亲弟弟叫岑哲,不是我,宁知远。”

    他故意拿岑致森那晚说过的话堵他,电话那头的人呼吸一滞,再开口时笑声都更愉快了些:“好吧,我说错了。”

    那个迷醉的夜晚,他原本不打算提,没想到宁知远会主动说起。

    “你在做什么?”宁知远转而问起他。

    “和你一样,刚吃完晚饭,在外头看月亮。”岑致森说。

    他坐在庭中的香樟树下抬头,头顶疏朗的枝叶外是逐渐沉下的夜色,寒月缀于飞檐上端,凉霜弥漫,风很轻,有幽香浮动,无端地叫人一再想要回忆从前。

    岑家的这座祖宅已经有一两百年历史,庭中这株香樟也一样,很小的时候他还和宁知远一起在这里丈量过树的粗径,那时他和宁知远手牵着手,也很难将树合抱。

    还有一次宁知远追着一只野猫爬上树,过后不知道怎么下来,蹲在树梢上哭,也是他上去把人背了下来。

    都是久远的记忆了。

    宁知远听着,和电话那头的人一样,仰头望向前方月色,举起的一只手伸向前,五指分开,薄雾一般的月光自指缝间洒下。

    他慢慢阖上眼,让自己沉浸其中。

    远处有花炮噼啪炸响,夹杂着孩童们的吵嚷嬉笑,很热闹。

    他的耳边却只余风声,再是电话那头,那个人呢喃喊他时略沉喑的嗓音。

    “知远。”

    “嗯?”宁知远轻声应。

    “这里的那棵香樟树,还记得吗?”岑致森问。

    宁知远的唇角上浮:“记得吧,我俩还一起从那树上摔下去过,挺倒霉的。”

    “小没良心的,是你自己爬上去下不来,我背你下来,踩空了才摔下去了,最后还是我给你做了肉垫子。”岑致森无奈道。

    “好像是。”宁知远忆起当时的那一幕,有些走神了。

    他其实记得,岑致森一说就记起来了,他只是忽然想到,明明岑致森偶尔也能做个好哥哥,无论是背他下树用身体护住他,以为他走丢了四处焦急找他,或是在同学找他麻烦时帮他出头,岑致森这个哥哥做得并不差,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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