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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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言迟疑了一下,“可那花长得好好的啊……”

    祁思明签好单,牵着他出门,洒脱道,“花开堪折直须折,就是因为它们好好的才要折下来啊,再说你怎么知道花怎么想的呢,或许它就想在自己最好的时候被更多的人看到,从根茎上折下来,盛在花瓶里,养在水里,送给美人,或者装点美人的屋子。”

    凌言咬了一下嘴唇,偷看了他一眼,笑道,“行。”

    *

    原本凌言是因为没管过这些小事,祁思明乐意忙活就由着他去,后来他才发现,祁思明真的是很擅长摆弄这些琐碎事。他跟凌言住在一起后,缓慢又不着痕迹地开始接管所有权利,第一步就是调整凌言的房子,虽然他也没伤筋动骨大改大动,但是总能在一些微小的调整上让屋子焕然一新。

    像是屋子里开始有繁复的气味,有时候是厨房传出来的烘培味道,有时候是卧室的花束香薰,大理石冷硬的餐桌开始铺桌巾,家里机器人的日常设定从打扫和端茶倒水,变成了闻歌起舞,缎面的床上用品添了一对针织边的枕巾,脸埋在里面时,闻起来感觉好香,带着姜饼和温暖羊毛的味道。

    凌言住房子一般住过像没住过一样,可祁思明不一样,祁思明的房子但凡居住过,就充满了他的生活片段,东西东摆西放,游戏手柄和头戴堆在茶几上,鲜果干果蜜饯随处都可以抓一把。

    这些生命的细节几乎有点石成金的魔力,那些日子,凌言总能轻易地感觉到幸福。

    *

    那天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点事,应该是挺不错的约会,祁思明定了套房准备了烟花,本来想着晚上拐着人上双子塔的。

    只是在一个夜市转角,祁思明扫里面一家门店不算大的游戏厅,窄窄的一条led屏上用红字闪烁着“全息游戏舱”,门口围着几个穿校服的熊孩子在抽烟,外观看起来十分类似于上个世纪的小网吧。

    这种全息舱投产不久,因为体积过大、保养费用过高还没有发展到家庭使用的程度,一般开这种店是要政府扣戳和走章程的,不满16岁的未成年人禁止入内,游戏过程也需要限时。

    但是这种游戏厅老板大多无良,也不查uia的身份证明,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对未成年放行了,所以孩子从游戏舱爬出来又喘又吐又休克的新闻,媒体常常报道,也不算新鲜事。

    祁思明挺感兴趣的,“这地方居然还藏着一家全息舱,去玩一把吧。”

    凌言没玩过这个,但倒是经常听说,他皱眉看着那几个抽烟的学生,“居民楼改建游戏厅不合规,那几个孩子估计年纪也不够,这家应该是违规营业吧。”说着抬起uia就要联系消防。

    祁思明一把按住他,“哎呀,民不举,官别纠,咱们先进去看看——玩的不开心再打电话。”

    *

    门口收费的是个已经豁牙的老太太,原本正在噗噗地嗑瓜子,做惯了孩子的生意,看着祁思明和凌言这么气质不凡的两个人走来,不等祁思明开口,忽然面露紧张,收起屁股底下的折叠椅就要闪屋里去,那几个高中生看了他们一眼,也纷纷变了脸色,夹着烟望风而逃,跑得那叫一个干脆。

    “诶,等等等等,不是检查的——”祁思明眼疾手快,目无尊长地提住老太太的后领子,“跑什么啊,生意不做啦?我和他两个舱。”说着手一挥给她转了200,定了一个小时的。

    那老太太一脸可怜相,战战巍巍地看了面无表情的凌言一眼,收了钱,“那……那我带你们进去。”

    “不用,设备我们自己会弄,您老继续嗑瓜子吧。”祁思明干脆地摆摆手,说着拉着凌言的手腕走进了乌漆嘛黑的游戏厅。

    *

    游戏厅内部没有开主灯,乍然进去像是进入了一个规划得不怎么样的停尸房,游戏舱挨挨挤挤地裹着一线蓝光,恨不能排在一起分出个上中下铺。走近了,才能看见游戏舱一端20厘米见方的透明罩子,露出一张张躺在其中的或安详或挣扎的一张脸。

    这游戏凌言没玩过,但是知道一些,据说人躺进去在一分钟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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