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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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什么时候,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难得的是祁思明并没有上班,而是坐在他身边看文件,见他醒了,他捏了捏他的后腰,问他疼吗?

    “我听我妈说了你今天要走。”

    祁思明举重若轻地起身,把帮他搭配好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摆在床上,“我原本还想着这几天带你去你原来住的地方去看看呢,那个房子这十年只换过一次业主,现在的主人正好是一对夫妻,我帮你踩过点了,他们前段时间刚生了个挺漂亮的孩子,家里还有个很大的做成树一样的猫架,我原来想着带你去看看,你一定喜欢。”

    老房子是童年的容器,他想带他回去看看。

    *

    凌言抬起头,琉璃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原来他真的都知道。

    祁思明不需要他来向他解释,他就全知道。他也知道自己没法阻拦,便只好用他的方式道别。

    “我的小祖宗,你干嘛这么看我啊。”

    祁思明笑了,像是全然不放在心上一样,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家里这面太忙了,我抽不开身,等我忙完吧——忙完就去陪你。”

    凌言抽了下鼻子,避开煽情。

    随手翻了翻他准备的衣服,难过道,“我都没试过这些,能好看吗?”

    像他第一次去vi区找他那个清晨,像无数次曾经交付过的身心,祁思明在明丽的日光下低头看他,昏庸道,“你是战士,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第六十七章

    那天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凌言给娄昆去电,说已到快他家门口。他到的时候,这位旰食宵衣的大区长正好走到了军区大院门口迎他。

    地方的官员不比首都官员时常上镜、精于形象管理,凌言看见他的时候,娄昆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貌不惊人的脸被风吹得发红,汗湿的衬衫还没换下来,白色标准得衬衫勾勒着他日渐淡薄松懈的肩膀,中间肚子和所有这个年纪的男人一样微微腆出来。凌言也便下车,让marsh开车在后面跟着,步行随他走了一段路,聊了聊区内的搬迁情况。

    直到并肩走过一段,凌言才发现,这个永远看起来高大严肃的男人,竟然只有中等个头。他在与他说话的过程中观察他,看着记忆中永远挺直的脊背居然已经开始佝偻。

    娄昆衣食住行并不讲究,区内给分配的干部住宅,凌言一进屋便一眼望到了底。

    他还没来及感慨这一区之长的简朴,娄昆已经拿着打印好的材料招呼他坐下,开门见山道,“这么重要的证据,我没想到你这么信任我。”

    按照正常流程,这类事件必然是要接到实名举报惊动上面,再自上而下推动成立检查组,乌乌泱泱,人吃马喂地检查个半年,然后各方势力反复摩擦掣肘,最终开至少两次听证会才能定出个结论。但是凌言居然不声不响地握住了实际证据,这么厚厚的一沓,一看便知并非一日之功。

    在娄昆眼里看来,有些人,长得美,天生生 xi_ng 不定。

    他从小看凌言长大,知道这孩子 xi_ng 如狡兔,天生善于给自己安排后路,便是几次区内事件,他都是巧妙地让别人出面,自己隐于幕后。但是他没想到如今管委会如日中天,媒体万马齐喑,官员集体沉默,凌言明明有大好前途,却有如此胆色。

    *

    娄昆为人爽快,直接问,下一步你怎么打算的?要我配合什么?

    凌言也不绕弯子,道,“您什么都不用做,心里有数就成。”

    娄昆抬起诧异的眼神,“区内管委会的闻句悦既然涉嫌重大违规,检察院一纸诉状还摆不平吗?”

    管委会与政府官僚之间利益错搭已久,这里许多许多灰色地带,娄昆不是不知,只是苦于无人检举,证据不足,但大 ch_ao 只要冲上堤岸,就能在滩涂上留下无数见不得人的底裤。

    “野火烧不尽的。”

    凌言点开终端上隐藏的便签,指着具体的量刑,“除掉一个闻句悦,还有下一个王句悦,李句悦——且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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