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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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的这么好,明明没什么过分的动作,可对方一声呼唤、一个眼神就能把另一个人的情绪安抚下来,默契恩爱得,像比目的鱼,像连翼的鸟。

    他乍然一见,也明显愣住了。

    也是祁思明,凌言终于退步,说,“那好,那我这就去和孟时昶说。”

    季安看他缓和,他也缓和不少,问,“您确定要亲自接触吗?要不我安排别人来?”

    凌言却坚持,“不必,我亲自跟他说。”

    *

    季安刚刚虽然问过凌言和孟时昶的时间线,但是凌言故意隐去了康澤的那一部分,他知道管委会疯了也不会为了踩他,去树康澤这个敌人,所以就隐去了。所以季安不知凌言的抱歉和愧疚,不知凌言有多么不想打扰孟时昶。

    通讯是外放,祁思明和季安都在旁边,拨通的时候一把好听的男声传了出来,年纪听起来和祁思明差不多,温柔低沉如贝斯的弦音。凌言只喊了他一声名字,他立刻辨认出来,问,是阿言吗?

    祁思明听着。明明收拾了所有情绪,心里却仍隐隐的不舒服。

    那真是个温柔的人,他说他很抱歉,说新闻他看到了,但是不知道是怎么 xi-e 露出去的,因为害怕给他惹麻烦,一直在等着他联系他。不等凌言追问,他就无地自容地坦白,说真的只有这一张照片,他只敢拍这一张,他知道他忌讳,他没想 xi-e 露出去,当初拍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这样的话太刺心了。

    凌言没有追究,也没有责怪,他只说希望他能配合自己,让他先出面否认和自己的恋情和照片,声明没有私情,也没有拍过这张照片。

    孟时昶没有犹豫,没有条件,直接说,好。

    *

    祁思明面无表情地听着,他无法参与对话,就只能乱糟糟地做脑内活动,他感觉孟时昶这个名字很熟悉,他之前一定听过,但是他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了,颅内反反复复闪现的,都是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拍得真的很美。虽然是床照,但是一点也不污秽,和谐的构图里,凌言珍贵而美好,一眼看上区就像是圣诞的清晨,每一个被单的褶皱,每一处 yi-n 影转折,都美得纤毫毕现,动人心魄。

    祁思明想,如果照片也能传递感情,那这个孟时昶一定很爱他。

    可是他来的路上都不敢细想,不敢想细想这张照片是怎么拍出来的,不敢细想他的阿言被这个人拥抱过,爱抚过,进入过,在  xi_ng —a_i 之后被人用雪白的床单裹住了,然后等他睡着,才珍之重之地按下快门。

    这份美好太刺眼了。

    刺眼得几乎让祁思明产生了痛恨。

    第七十五章

    孟时昶大概是最理解凌言的。

    凌言因为不爱他,所以没有在他面前做过太多的伪装,所以五年前,孟时昶就知道这个年轻的国会后座议员的勃勃野心和权 y_u 。这个社会对政客的检视和对普通群众是不一样的,许多风流韵事、花边新闻在一个政客身上永远是别人攻击你的痛脚,一旦运作不当,就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所以他虽然不甘、虽然渴望,但是还是依从他的心愿做了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再后来五年过去,他们联系断了,再没有联系过。

    他一直默默关注他,知道他那一次惊天动地的世纪告白,知道他要结婚了,对方是英俊高大、家财万贯的美投太子。他没有妄念的,关注凌言的新闻说来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真的没有过多期盼什么——不是他妄自菲薄,可是他就是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比不了,当年他连一个年近五旬的国会主席都比不了,如何能比现在祁思明这种英俊多金的青年才俊。

    这世俗的钱权逻辑如此清晰明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他当年放弃了,就是彻底地放弃了出人头地。

    *

    不是不恨,不是不怪,不是不怨,但是接到凌言的电话,他还是情不自禁,还是油然而起一种酸楚的幸福。

    他说,“阿言,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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