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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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甚至是完全对立。

    祁思明每天晚上都叨逼叨,白天照常在金融市场里战个血流成河,可凌言从来不对她说他的心事,哪怕心理咨询师找他沟通纾解,他都不肯说,好像祁思明这个名字是一道禁忌。

    因为自难忘,所以不思量。

    *

    大抵这么坚持一个星期,祁思明发现凌言真的不肯不理他了,然后在一个特别寻常的工作日,他从美投的双子楼下班之后,就直接登上顶楼天台,开着直升机直接从xxi区飞往首都。

    那天晚上,凌言都要被祁思明吓死了。

    他黑进了小妖的系统,家里的屏幕同一时间启动,祁思明的脸孔出现在镜头上,一字一顿地跟他说让他接电话,不然飞机还有3分钟到达南乐街上空。

    凌言怎么都想不到祁思明会做这么极端的事情,他吓得手脚都凉了,哆嗦着就立刻去抓个人终端。

    *

    南乐街是什么地方啊,方圆百里只要触动禁空网,警备当场就可以把不明飞行物扫 sh_e 下来,来一个机毁人亡。

    凌言穿着棉质的睡衣,站在镜头前嗓子都跟着哑了。

    他像个悬在高空的易碎品,一字一句都撞出心碎的声音,接通之后直接破口大骂,问祁思明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们那天也是一笔糊涂账。

    祁思明道歉也好,忏悔也好,说自己不该那么冲动也好,可是他话里化外,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在追问,他如鲠在喉地追问他最在乎的事,问孟时昶问康澤,问凌言想跟他离婚是不是因为他们,然后顽钝而固执地要凌言跟他说个明白,给他们彼此一个分明。

    *

    何小姐在旁边看着都捏着一把冷汗,想着何必呢?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怎么可以强求一个人的过去,且用过去强求他的现在?你既然跟他在一起,就应该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少遇一个人,少经一件事,他都不会是现在的他。

    *

    当时凌言也憋着自己,眼眶里全是热泪。

    他对着终端另一头语无伦次,说你如果当真这么在意我的过去,在意谁上过我,那我们真的不必要在一起,你过不去它,那它就永远堵在我们之间,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就会戳上你两刀,也戳上我两刀。

    祁思明可能是故意的,也可能是无意的,他抓到凌言话里的漏洞,立刻依凭着本能追问。

    他问他,那是不是我放下了,我们就不用离婚,我们就还能继续下去?

    *

    那一刻,何小姐感觉凌言真的要心软了。

    有一线眼泪滑下来,只是还没落到颌骨,就被凌言狠狠抹去。

    然后他对终端的另一方说,“不是。”

    他冷酷地说,你放不放下都和我无关了,我们结束了,培育中心里的胚胎我拿走冲进了下水道,后背的伤口我会去做皮肤修复,以后再不会留下痕迹,祁思明,我签离婚协议的时候表达的就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结束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还巴巴地来南乐街找我干什么?

    *

    五年前孟时昶的三根手指,半个月前的照片风波,随便问好了,凌言早就被吓怕了。

    当年康澤就警告过他的,他说你在风口浪尖,你是腥风血雨,如果你真的想保护什么东西,那就离它远一点。是他自己不信,只以为是自己力量不够。以为只要能跟祁思明在一起,他就有了全副的铠甲,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他以为今年他们重逢在最好的时机,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保护住想保护的人,以为从此就可以挡住所有的意外。可是真到这一天,他才发现他做不到。他自己的执着就是最大的灾祸,他向外举起的屠刀,最后全都要牵连到他挚爱的身上。

    他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

    所以到最后,他推开他,却连爱恨都不敢直说。

    **

    “喂。”

    凌言压着音线,接过何小姐的电话。

    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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