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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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花丛里睡了一宿,宫人急得到处找他,后来寻着的时候,元徵还发了脾气,不肯起,临了是他父皇来了,元徵才有所收敛,他被罚禁足三天,方靖还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没想到,今年竟会在这北境战场。

    元徵想起旧事,拍了拍方靖的肩膀,将手中的酒囊给他,说:“来。”

    方靖看了眼元徵,饮了口烈酒,辣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元徵笑了声,诚心实意地说:“阿靖,你们是受我连累才会在这北境受罪,我心里都记着。”

    方靖怔了怔,低声说:“阿徵……”

    “回京后,我再请你喝酒——”元徵顿了顿,笑道:“飞燕来的塞上春。”

    方靖看着他,哼哼唧唧地说:“行,那我要玉娘亲手酿的。”

    “飞燕来”是京都里顶有名的秦楼楚馆,元徵在京中时没少和方靖去鬼混,玉娘是“飞燕来”的花魁娘子,酿得一手好酒。可她酿的酒一向千金难求,京中不知多少王公贵族愿意一掷千金,就为她一壶酒。

    当日元徵就是为了她和户部尚书的儿子打了一架,才被皇帝罚来的北境。

    元徵笑说:“行,我府上还埋了两坛,回头都给你。”

    二人想起京中种种,朔风呼啸,不知怎的,都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元徵抬起头看着一望无垠的穹顶,忍不住想起岑夜阑。当日他问岑夜阑说的话是真心的,元徵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了许久,岑夜阑错愕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殿下,别胡闹了。”

    元徵心头微凉,沉声道:“我没有胡闹,我认真的——”

    他还想说,岑夜阑却打断他,淡淡道:“我无心同你谈风月。”

    元徵固执道:“不是风月,是真心。”

    岑夜阑怔住了,看着元徵,少年人目光灼灼,一错不错地望着他,岑夜阑咂摸着真心两个字,只觉得灼手又沉甸甸的,他心里有些乱,真心,元徵凭什么说真心?

    辱他,逼迫他在前,况且这人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还是皇室,同他说真心?

    可岑夜阑又想起当日北沧关,城门将关时,元徵一人一骑,孤身跃入这危城之中。

    半晌,岑夜阑说:“战事当前……”

    他还未说完,元徵眼睛就亮了,抓着岑夜阑的手,说:“那战事结束了呢?”

    “岑将军,待战事结束,北境太平——”元徵到底年少,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岑夜阑的话让他失落,可他的犹豫踟蹰却让元徵如见了一道曙光,嘴角的笑怎么都藏不住,他低声说:“岑夜阑,我不逼你,你想想,嗯?”

    元徵见过京中的万般绮丽,千种颜色,如今竟觉得都不及岑夜阑一分,这人千好万好,看着凛然不可侵,遥不可及,如这北境的皎月。

    大抵是元徵生来尊贵,要什么有什么,自也不曾有过野心。

    如今元徵竟然生出了那么一点野心,他要摘月,要将这轮皎月拥入怀中。

    岑夜阑和延勒正面交锋过三回,即便胡人结盟濒临分崩离析,延勒也不会任人宰割。

    他是胡人第一勇士,不是好相与之辈。

    二人一路交战,无不死伤惨重,那是用血铺就的路。

    直至年后第三天,延勒踏上前往落云谷的那条狭道,岑夜阑心头的石头才落了下来。双方追逐厮杀不休,延勒鲜少见岑夜阑如此穷追不舍,仿佛是不杀他誓不罢休。

    延勒知道岑夜阑这回当真是恨上他了。

    延勒想起杀岑亦时岑夜阑说的,要他千百倍偿还,神色阴沉,心中也有几分焦躁。

    王庭已经连发了五道急令命他回去,延勒一概视若无睹,甚至将来传令的都杀了,烦躁到了极致,竟连舒丹也恨上了。

    这么个废物,他不知他父王为什么独独偏爱他,更别说还有舒丹母亲在给他父王吹枕边风,个个都以为舒丹之死和他有关。

    延勒冷漠地想,他父王当真是老糊涂了,竟为妇人之言左右。

    就像大燕的皇帝,他听闻大燕的皇帝也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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