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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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徵手上用力,掐得更紧,他低下头,看着岑夜阑的眼睛,咬牙道:“不可能,你休想,岑夜阑,你休想!”

    岑夜阑疼得闷哼了一声,手腕都似乎要被扼断,他语气反而变得越发平静,“你缠着我做什么?”

    “我不会喜欢你,你说知错,你错了我便要原谅你?”

    元徵愣了愣,喃喃道:“可我喜欢你……”

    岑夜阑心口骤然发疼,他垂眼笑了笑,说:“喜欢,呵,只你这天潢贵胄的心意珍贵,你喜欢了人,就要接着捧着受着,将你所给的屈辱痛苦都轻描淡写地揭过,凭什么?”

    “元徵,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元徵仿佛被他这话伤着了,有几分无措,竟松开了岑夜阑。岑夜阑手腕伶仃,刺眼的红了一圈,元徵下意识地想碰一碰,岑夜阑却挥开了他的手。

    元徵手中空了,只觉心里也空空的,肩膀上匕首的伤开始疼起来,疼得厉害,心脏都叫人掐着。

    元徵艰难道:“岑夜阑,你给我一点时间——”他想说,他从来没有爱过人,想让岑夜阑多给他一点时间。岑夜阑却打断了他,神色冷静,说:“元徵,你知不知道北沧关为什么会成为孤城?”

    刹那间,元徵仿佛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苍白。

    岑夜阑说:“固然有岑亦通敌,可若不是有你七皇子,鹤山州不会丢,我也不会陷入那样的绝境。”

    “北境军一向不涉朝中事,”岑夜阑目光冷冽,看着元徵,他在亲手碾碎元徵捧出来的那颗真心,轻声说,“是你,将北境军卷入了皇权之争。”

    元徵身体晃了晃,嘴唇颤动,却抿得紧紧的。

    岑夜阑说:“元徵,我已经三十了,想让我多活几年,就离我远一点儿。我不想有朝一日,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在肮脏的阴谋诡计里。”

    元徵一口心头血哽在嗓子眼,胡乱地抓着身边踢翻的秀墩慢慢地支起身,脸色惨白,他看着岑夜阑,说:“你怪我?”

    岑夜阑袖中的手紧了紧,道:“是。”

    元徵再压不住,嘴角溢出血,他笑起来,嘶声道:“你竟怪我?连你都怪我?”

    “那我又去怪谁,嗯?”元徵看着岑夜阑,两两无言,半晌,元徵仿佛已经心灰意冷了,他轻声说,“岑夜阑,你对我,果真是只有恨的。”

    元徵拔出身上的匕首,松开手,刀刃带血,滚了几圈,摔在岑夜阑脚边。

    元徵不再看岑夜阑,转身就走了,背影孑然。

    岑夜阑看着脚边的匕首,过了许久,他慢慢蹲下身,将匕首捡了起来。

    岑夜阑伸手摸着匕首上的血迹,血水犹有几分温热,却一点一点地凉了,凉得彻骨。

    第56章

    “阿阑,我没事,”苏沉昭捧着一盅药,往嘴里灌了几口,又塞了两颗蜜饯,含糊不清地说,“七殿下那一下看着凶,还是留了分寸的。”

    岑夜阑应了声,脸上没什么表情,苏沉昭瞧着,问他,“阿阑,你和七殿下,怎么回事?”

    岑夜阑垂下眼睛,淡淡道:“没怎么。”

    苏沉昭说:“你不要瞒我,他看着好像……”他思索了片刻,说,“喜欢你,阿阑,七殿下喜欢你?”

    岑夜阑屈指按了按眉心,没有吭声。

    苏沉昭看着岑夜阑,眼睛一点一点睁大,连嘴巴都微微张开,想起年前有一回岑夜阑没来由的发热,住在药庐,元徵那时就上了门,二人之间气氛很是古怪。

    苏沉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咬着蜜饯,贪糖,又往嘴里送了一颗,说:“你喜欢他吗?”

    岑夜阑顿了顿,冷硬道:“不喜欢。”

    苏沉昭噢了声,说:“其实这人就是脾气坏,军中将士倒是都很喜欢他。”

    岑夜阑看着苏沉昭,脸上浮现几分笑,说:“他前日还伤了你。”

    苏沉昭不高兴地揉了揉自己胸口,道:“所以说他脾气坏,嘴巴也坏,我不喜欢他,”他又看向岑夜阑,道:“不过阿阑要是喜欢他,我就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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