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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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不高兴岑夜阑不想要他,铆足劲儿的折腾岑夜阑,极力宣告着自己的存在。直到岑夜阑启程返京时,岑夜阑的孕期反应才慢慢小了。

    岑夜阑无奈地想,这可真是个小祖宗,同元徵一般,不让人省心。

    可想是这么想,岑夜阑却好像能感觉到这个孩子根植于他的血肉当中,正在他的身体里慢慢成长,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就连他所带来的负担都变得微不足道,甚至有几分甘之如饴的意味。

    岑夜阑耐着性子在书房中枯坐了半晌,临近黄昏,苏沉昭才脸色凝重地回了府。

    苏沉昭手里拿白巾裹了些药渣,细细打开,放在岑夜阑面前,皱着眉说:“七殿下的脉象一向平稳,我今日诊脉,却发现他脉象紊乱,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岑夜阑神色微变,说:“怎会如此?”

    “我也不解,”苏沉昭盯着那些药渣,“这段时间我和宫里的御医都看着殿下,按理来说,不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殿下的药方我看过,都是寻常的方子,我想不通,殿下怎么会突然犯病——”

    苏沉昭眉毛拧得紧,接着说:“回府的路上,我请陆照大哥回去给我取了些药渣。”

    陆照和齐铭都是岑夜阑的心腹,齐铭死后,岑夜阑带着陆照进京。京中局势诡谲,凶险万分,岑夜阑索性让陆照跟着苏沉昭。

    岑夜阑道:“这些药渣不对吗?”

    “倒也不是说不对,”苏沉昭道:“御医换了一味药材,药效相同,本也无妨,只不过……”

    他顿了顿,望着岑夜阑,声音突然轻了,说,“我今日在殿下身上闻到了檀香,不单单是檀香,还有一股极淡的异香……”

    岑夜阑心中一寒,直勾勾地盯着苏沉昭,只见苏沉昭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那香我问了太医,太医说太后礼佛,殿中长燃檀香,可我问的根本不是檀香。我想了许久,那香我记得当年和师父前往南疆时曾见过,师父说,自古医毒不分家,此香能治病,亦是毒香。”

    “这香正和御医换上的那味药相冲,能乱人神志。时日久了,当真会使人发疯的。”

    岑夜阑沉默不言,苏沉昭一贯迟钝,心中只有医术,从未想过人心诡谲,阴谋算计,他琢磨明白的刹那间,浑身都冒冷汗。

    岑夜阑许久不说话,苏沉昭慌了神,没有说起医理的有条不紊,捉着岑夜阑的衣袖,轻轻唤了声,“……阿阑。”

    岑夜阑沉声道:“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发现了?”

    苏沉昭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宫里的御医有没有发现,药渣是陆照大哥偷偷拿回来的。”

    岑夜阑说:“沉昭,今天的事你只做不知道,明白吗?”

    苏沉昭茫然道:“那七殿下……怎么办?”

    岑夜阑静了须臾,道:“没事,一切有我。”

    “阿徵——”

    孟怀雪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见元徵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当即扶住他,他脚边有盆花,花是新搬来的,盆里乱七八糟,都是元徵吐出的药。

    元徵喝了口水,没忍住,又吐了出来。

    他死死地盯着那盆花,原来的那株花半枯了,他借着发疯,砸了那盆不知替他喝了多少药汤的花。

    孟怀雪低声说:“今日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元徵声音嘶哑,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恍惚道:“我那时突然心悸头疼得厉害,整个人都失控了,我看不清祖母,只看见父皇,看见许多人……”

    “阿徵,你别想了,”孟怀雪当即打断他,一边扶着元徵坐在床边。

    元徵沉默了好一会儿,说:“祖母见老了许多。”

    孟怀雪叹了口气,突然听元徵说,“溶香坊。”

    “什么?”

    元徵摊开自己的掌心,他垂着眼睛,看不清脸上神色,眉宇之间却笼罩着阴霾,道:“祖母抓着我的手时,在我耳边说了三个字,溶香坊。”

    “阿姐,你派人暗中去溶香坊一趟。”

    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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