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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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温热的手臂从背后伸过来,将他拥入怀中。

    沈柒紧紧抱着他,面色阴沉如铁,咬着牙道:“别哭。”

    苏晏遽然一震,问道:“七郎,阿追他……真的是自愿离开的么?”

    沈柒将手臂搂得更紧:“是。没人强迫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苏晏沉默许久后,心灰意冷似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相公永远都在。”沈柒用袖口擦拭他满脸泪痕,沉声道,“相公一辈子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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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外,一名戴斗笠的布衣青年,怀中揣着个白瓷小坛,走在通往京畿的官道上。

    他的脚步有些蹒跚,脸色苍白,嘴唇上起了皮,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唯独一双眼睛,依然从疲惫的阴影中,透出冷煞而锐利的光。

    他在地摊前停住了脚步,对小贩说:“给我酒。”

    “好嘞,客官要几葫?”小贩指了指摆在地上的酒葫芦。

    “都要了。”

    青年抛出一锭碎银,提起三个酒葫芦挂在腰间,继续蹒跚地往前走。

    装满酒的葫芦缀得腰间沉甸甸的。曾经这点重量对他而言轻于毫毛,可如今却觉得被拖拽进了尘土中。

    他不知要去哪里,摸着怀中的骨灰坛问:“姐姐?”

    骨灰坛喜欢苏府院子里的那棵老桃树。

    青年被刺痛般抿了抿嘴角,低声恳求:“姐姐……”

    他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正如一颗空荡荡的心,在吹过旷野的春风中枯寂无声。

    第255章 两边一起放掉

    “明日就要启程?”院中桃树下,沈柒皱眉问。

    他知道苏晏还得再去一趟陕西,出发时间大约就在三月,但无论有了多少心理准备,当离别时刻真真切切地到来时,总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苏晏点头,握住了他的手:“不用担忧,我估计这次去的时间不会比上一次久,少则三五个月,多则半年也就回来了。”

    半年复半年,人生又有几个半年可供两处闲愁呢?面对这离多聚少的境况,二人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

    苏晏觉得气氛沉闷,便开玩笑道:“要不你辞职不干了,来给我当保镖?”

    沈柒一按刀柄便要起身,苏晏问:“去哪里?”

    沈柒答:“书房,写辞呈。”

    苏晏吓一跳,连忙拽住他的胳膊:“我开玩笑的,这怎么可能?好容易到了这个位置——”

    “——那又如何?”沈柒反问。

    苏晏神色变得严肃:“七郎,你我都知道,不能这么做。”

    沈柒当然知道。现在弃官,固然能与他的娘子厮守一段时间,但回京之后呢?还有那么长的仕途要走,没有足够的地位,将来他又如何能与清河在朝堂的风刀霜剑中相互扶持?

    苏晏考虑的则是:“你这一路千辛万苦走来,办了多少大案,得罪了多少人,一旦失势,恐报复者闻风而来,你后半生再无宁日。

    “更何况,锦衣卫北镇抚司在你的坐镇下,比之前干净了许多,即使审讯理刑有时失之于严峻,也没有黑白颠倒、弄出什么冤假错案来。你若是辞官了,再换个冯去恶那样的,受苦的还是百姓与官员。”

    沈柒垂目思忖片刻,随后说:“如今形势,你我二人都退不得——所谓急流勇退,那时因为还能上得了岸。而我们一旦后退,必将被迎面而来的急流冲击得粉身碎骨。”

    苏晏感慨:“看来我们只能携手逆流而上了。”

    沈柒将他的手指捉在自己掌心,像揉猫爪似的,揉搓他指腹上的软肉。苏晏被他弄得发痒,想抽回手来,却被牢牢扣住。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沈柒语声沉静。

    苏晏脸一红,继而不知想到什么,骤然褪去了几分血色。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不对沈柒隐瞒:“昨日皇爷私访……”

    话音未落,沈柒霍然起身,面无表情道:“忽然记起还有一件紧要的公事要处理,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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